的枯叶。
“轻度贫血伴随低血压,” 医生摘下听诊器,“还有明显的焦虑症状,你们家长要注意,不能再给孩子太大压力了。”
“听见了吗?”
林淑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医生说不能施压!
你们整天盯着分数,现在好了......那您呢?”
周敏的声音发抖,“明知道她脾胃弱,还每天灌补汤!
昨晚我发现她书包里有支毛笔,您又偷偷给她报了书法班是不是?”
“我是想让她多条路!”
林淑兰从布包里掏出缴费单,“书法班下周就开课,老师说雨桐的握笔姿势特别标准......够了!”
陈建国的怒吼让走廊里的护士转头,“雨桐还没醒,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他转向母亲,语气缓和下来,“妈,我知道您是为雨桐好,但现在她需要的是休息,不是更多的班。”
林淑兰看着儿子,突然想起他小时候学毛笔字的样子,手腕悬在宣纸上,紧张得直发抖。
她低头看向缴费单,报名人签名栏里,“陈雨桐” 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那是她模仿孙女的笔迹签的。
深夜的病房里,周敏坐在床边,看着女儿手背上的留置针,轻轻叹了口气。
手机屏幕亮起,是客户发来的项目方案修改意见,她刚要回复,看见雨桐的手指动了动,嘴里含糊地喊着 “奶奶...... 画笔......”她放下手机,从雨桐的书包里摸出那支狼毫毛笔,笔杆上刻着的 “妙笔生花” 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突然想起母亲的红皮笔记本里,有一页贴着雨桐三岁时的涂鸦,旁边写着:我的小画家,奶奶等你拿金奖。
凌晨三点,林淑兰轻手轻脚走进病房,手里端着温热的小米粥。
她看见周敏趴在床边睡着,手指还攥着雨桐的衣角,像她小时候攥着自己的围裙一样。
床头柜上,那支毛笔被小心地放在纸巾上,笔尖朝着窗户的方向,仿佛随时准备捕捉月光。
“妈,” 周敏突然惊醒,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柔软,“您回去睡吧,我守着。”
林淑兰摇头,用勺子轻轻吹凉粥:“你小时候生病,我也是这样守着。
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补品,我就把鸡蛋藏在粥里,骗你说是‘魔法粥’......”周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