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婉。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厌倦她。
她太安静了，太懂事了，像个永远不会发火的木偶。
可现在，他却第一次有点害怕。
车开回小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
他站在门口，拿出钥匙，迟迟没有插进去。
门忽然打开了，苏婉站在门口，看着他。
她没有骂，没有吵，甚至没有质问。
“你回来了。”
她语气平淡，像是说天气。
4 决绝告别林峥不安地看着她：“我……昨晚在公司。”
“我知道。”
“你别想太多……她找我了。”
林峥一愣，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
“我看到了你们的视频。”
他僵在原地，像被冻住。
苏婉侧过身：“进来吧。”
他迟疑几秒，走进屋，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在厨房泡茶，动作熟练，表情平静。
“你还记得第一次你加班到很晚，我给你送夜宵吗？”
林峥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你说过我做的粥，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他低下头，手指交握。
“现在，你说我没情趣。”
她端了茶过来，放在他面前。
“你说过很多话，现在都不算数了。”
林峥声音低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无话可说。
苏婉坐在他对面，眼神平静如水。
“你可以不爱我。”
“你可以提出离婚。”
“但你不能这样羞辱我。”
林峥想解释，却找不到词。
“你让我连一个做妻子的基本尊严都没有。”
屋子安静得只剩茶水升腾的热气声。
苏婉忽然站起身，走进房间。
她拿出一叠文件，扔在茶几上。
林峥低头，是离婚协议书。
他猛地抬头，眼神慌乱：“你真的想离？”
苏婉盯着他，语气平静得吓人。
“你不是早就不想跟我过了吗？”
“不是，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一时冲动？”
他沉默了。
“这协议我签了，财产分你一半。”
“你要房子，我搬走。”
林峥站起来，急了：“你这样太快了，我们还能谈——谈什么？”
“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不该就这样……感情？”
她笑了一下，眼神冷得像冰。
“你早在她床上的时候，就把感情撕碎了。”
林峥呆住了，像是被人一拳打在心口。
苏婉将协议递到他手边：“什么时候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