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但问题是,证明他转移财产给赵晴的‘意图’,以及追回这笔已经被用于购房的款项,难度非常大。”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看样子你婆家那边似乎早有准备,很多账目往来都做得‘很干净’,想要证明他们是恶意转移,需要更多有力的证据链。”
他这话像一盆冷水,把我心里刚燃起的一点火苗浇了个透心凉。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像被困在蛛网上的小虫,绝望又无力。
这天,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和几件贴身的首饰,落在了我和陈宇曾经的“家”,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演戏的舞台。
我不想再看见陈宇和他妈那副嘴脸,便趁着周末,估摸着他们不在家,偷偷回了趟陈宇父母的老宅。
老宅有些年头了,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里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凭着记忆,找到以前我们偶尔回来住时,我放东西的那个小房间。
房间里堆着些杂物,我翻找着自己的东西,心里五味杂陈。
在一个布满灰尘的床底角落,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木箱子。
箱子上了锁,但锁扣已经锈蚀,我轻轻一掰就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封面泛黄的日记本和几封同样发黄的信件。
我好奇地拿起日记本,封皮上没有名字,纸张边缘已经卷曲发脆。
我随手翻开一页,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越看,我的心跳越快。
这……这竟然是婆婆李秀兰年轻时候的日记!
“十月三日,晴。
他又没回家。
隔壁王婶说,在街上看到他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有说有笑。
我的心像被挖了一块,空荡荡的疼。”
“十一月十二日,阴。
那个女人竟然敢找上门来,挺着肚子,耀武扬威。
他说,他要对她负责。
那我呢?
我们的孩子呢?
这个家,就要散了吗?”
“十二月一日,雪。
他把家里存折上的钱都取走了,说是生意周转。
我知道,他是拿去给那个女人买房子了!
我哭,我闹,他打了我。
他说我像个泼妇,不可理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页页翻过去,字字泣血。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当年我那个从未谋面的公公是如何出轨,那个小三是如何嚣张跋扈地登堂入室,而年轻时的李秀兰,又是如何被羞辱、被冷落,眼睁睁看着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