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凌晨三点,被一个女人吻醒的。
绿皮火车驶进南方山区,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隧道灯光,把她的轮廓照得忽明忽暗。
她坐在我腿上,手搭在我胸口,声音低得像梦话:“你叫什么名字?”
我大脑一片空白。
她凑近我耳边,呼吸炽热:“不记得也没关系。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老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她咬住,带着点慌乱,却极用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贴进我身体里。
“他们追上来了,”她声音发抖,“再不演得像一点,我们就都完了。”
我这才看清楚,她穿着一条红色长裙,裙摆全是泥灰和水渍,裸着脚,身上还带着点血腥味。
下一秒,车门那边传来一声暴躁的呵斥:“有人看见那女的了吗?!
她受伤了,跑不远!”
她看着我,眼神明亮而决绝:“你救我,我就嫁给你。
火车一停,我们就结婚。
说话算话。”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三秒,点了点头。
她一把拉过我外套披在身上,又埋进我怀里,贴着我的脖子轻声说:“抱紧我。
别让他们发现我不是你的人。”
我听话地搂住她。
而那一刻,我不知道我抱住的——到底是一个女人,还是一场彻底颠覆我人生的风暴。
我抱着她,像是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明明是凌晨三点的绿皮火车,我却成了一个女人的“丈夫”,还要帮她躲避追杀。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开始敲车厢门。
她蜷在我怀里,手指死死抓着我衣服的下摆,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门被拉开了,一束强光照了进来。
“你们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了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沉冷,带着股训练有素的压迫感。
我心跳加快,但尽量装出一副刚被打扰睡觉的样子,皱着眉不耐烦地说:“没看见。
大半夜的你们干嘛?”
那男人把光束往我怀里照了照,女人蜷在我胸口,长发散着,脸埋在衣领里,只露出一只小巧的耳垂。
我的手下意识收紧,将她护得更紧。
“这是我老婆,刚发烧,好不容易睡着。
你们再吵,我就报警了。”
那男人似乎迟疑了几秒,随后扫了我们一眼:“看见那女人立刻汇报,她不简单。”
“滚。”
我冷声说。
门终于关上。
黑暗再次吞没车厢,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