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他说她眼里没有冷。”
“我找了三年,找到火车上那一眼,你坐在角落里,抱着书睡着——我就知道,是你。”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我替她擦掉。
她握着我的手说:“我们这样,是不是……谁都不能原谅?”
我说:“我们不是要原谅谁。”
“我们是要,干掉那群人,让他们别再去伤害别人。”
•接下来的两周,我们像一对亡命鸳鸯,边跑边布网。
我把暗网所有黑客资源拉起来,放出“林微已被销毁”的假消息。
她则用她的系统权限,启动了镜计划的自毁倒计时。
我们像两个炸弹,互相引爆,也互相拯救。
她在车上第一次认真问我:“你后悔吗?
当初上火车那一刻。”
我说:“不后悔。”
“如果命运是一场局,我宁可当那个坏棋,也不当那个看棋的人。”
她咬着唇笑了:“你这句话,真该刻在我墓碑上。”
我低头吻她:“别说这种话。”
“你不会死。”
•但那一晚,我在山坡上埋了一封信。
写给她的。
如果我没能活下来,就让人把信交到她手里。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我花了三年,想找一个能不让我再恨的理由。”
“现在找到了。”
“是你。”
•而明天,我们就要主动出击。
主动引他们出来。
猎人,反成猎物。
她说:“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的结局?”
我说:“我不确定。”
“但我确定,我要你。”
她扑过来抱住我:“那就一起赌。”
“我们赢一次。”
他们终于找到了我们。
那天,林微一觉醒来,推门出去。
天很蓝,山顶的风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我坐在木屋外,拿着一杯热咖啡等她。
她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把头埋在我膝上:“我梦见我们结婚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是西装还是中山装?”
她仰头一笑:“你喜欢哪个?”
我没回答。
因为通讯器响了。
“他们进来了。”
我低声道。
她眼里没恐惧,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该来的,总得来。”
•我们计划好了。
让他们以为我们躲避,实际我们反过来埋伏——要一击致命。
但他们来得太快,出乎我意料。
三架黑色直升机降落在山脚,一辆车驶入电厂废墟,一队人下车,全副武装。
林微按下手腕上的感应开关,整个电厂的地下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