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李姐要挟。
可我...”她咬住嘴唇,“我不想两手空空地回去,更不想连累你。”
陈远突然笑了,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伸手扶正歪斜的眼镜:“傻瓜,我们不是说好一起面对吗?”
他从床底拖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存折和汇款单。
阿梅愣住了——这些日子,她只知道陈远白天在机械厂加班,晚上摆摊卖烤串,却不知他还偷偷接了三份兼职,甚至把大学时获得的奖学金证书都抵押给了当铺。
“这是三万八,”陈远的声音有些沙哑,“再加上你的积蓄,应该够和李姐谈判了。”
阿梅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陈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般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晨光穿透铁皮屋的缝隙,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的金斑,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与迷茫都在彼此的体温中渐渐消融。
然而,当他们带着钱找到李姐时,却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李姐的办公室里,房产证复印件被撕成碎片,洋洋洒洒地铺满桌面:“想赎身?
晚了!”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阿梅弟弟在医院的实时定位,“你以为我会让到手的摇钱树轻易跑掉?”
陈远刚要冲上前,阿梅却突然拉住他。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我可以继续工作,但有三个条件。
第一,放了我弟弟;第二,所有收入的一半归我;第三,半年后必须还我自由。”
李姐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好啊,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小白脸,你能撑多久!”
走出李姐的办公室,陈远急得眼眶发红:“你疯了?
为什么要答应她!”
阿梅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只要能稳住李姐,我就能暗中收集她放高利贷、非法拘禁的证据。”
她望着天边翻涌的朝霞,声音虽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这次,我要亲手斩断所有枷锁。”
夜幕降临时,阿梅重新穿上那身暴露的衣服,站在暗巷熟悉又陌生的霓虹灯下。
手机震动,陈远的短信跳出来:“别怕,我在对面便利店等你。”
她抬头望去,透过雨幕,看见玻璃窗后那个清瘦的身影,正举着一杯热奶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