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叔临时买的高跟鞋,在红毯上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迎宾小姐要拦她,却在看见她手里的“邀请函”时愣住——那是她用便利店的便签纸折的,边角还沾着口红印。
<“江明鸢,你疯了?”
傅沉渊的怒吼从宴会厅中央传来,他正和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握手,后者想必就是李氏集团的掌舵人。
林梦璃穿着露肩礼服站在旁边,钻戒在水晶灯下闪得人眼疼。
“李总您好,”江明鸢径直走向中年男人,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我是江氏集团董事长江明鸢,很抱歉来晚了——不过有些话,必须当着您的面说。”
李总挑眉,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充满好奇:“江小姐请说。”
“傅氏集团目前负债率高达78%,”江明鸢从包里掏出陈叔紧急整理的资料,“而他们要卖给您的酒店,实际估值比报价高出一倍以上。
如果您签了这份合同,”她扫过傅沉渊铁青的脸,“明天就能在财经版看见‘李氏集团高价接盘烂资产’的新闻。”
宴会厅里响起窃窃私语,林梦璃的脸色比她的口红还苍白。
傅沉渊握紧拳头,却在这时看见江明鸢腕间闪过的银光——那是他送她的卡地亚手镯,此刻正松松地挂在她手上,像个讽刺的枷锁。
“江小姐说笑了,”李总打圆场,“傅总与我是多年老友,怎么会......老友?”
江明鸢忽然笑了,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李总不妨看看这个——上周三,您在‘云顶会所’和傅沉渊的谈话,这里可有完整录音。”
林梦璃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傅沉渊的瞳孔骤缩。
江明鸢知道自己赌对了——系统提示的“察言观色LV1”告诉她,李总方才握手时指尖微颤,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今天的签约仪式,就到此为止吧。”
李总扯了扯领带,“傅总,改日再谈。”
看着李氏集团的人匆匆离场,傅沉渊终于爆发:“江明鸢,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别忘了,你弟弟的手术费——已经到账了。”
江明鸢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银行发来的到账通知,“而且我刚刚给医院打了电话,明澈的手术提前到明天上午。
傅总,”她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