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现在,你只对我说了十一句话。”
我耳尖发烫,昨夜他确实用行动“惩罚”了我对工作的过分专注——此刻锁骨上还留着他失控的痕迹。
正要开口,展厅后方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着火了!
快跑!”
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转头望去,只见存放手稿的展柜正在燃烧,火苗卷着画纸腾空而起,我设计到凌晨的“凤凰涅槃”终稿正在火中蜷曲成灰烬。
“不!”
我挣脱陆沉舟的手冲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拦住。
浓烟中,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身影闪过,她转身时,我瞥见耳后那颗熟悉的朱砂痣——是苏软软!
“抓住她!”
陆沉舟的怒吼盖过警报声。
他脱下西装披在我头上,长臂将我护在怀里往外冲,下巴抵着我发顶不停呢喃:“没事了,瓷瓷,我在。”
消防车赶到时,展厅已经烧得面目全非。
我蹲在焦黑的展柜前,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这些手稿不仅是我的心血,更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礼物,里面夹着她生前画的最后一幅草图。
“乖,别难过。”
陆沉舟蹲下来,用手帕轻轻擦去我脸上的烟灰,“我已经让人调取了所有监控,还有——”他指腹轻轻摩挲我手背,“她跑不了。”
这时,助理匆匆赶来,附在陆沉舟耳边低语几句。
他脸色瞬间冷下来,脱下的西装重新披回肩头:“带夫人先回家,让张姨熬点百合粥。”
我抓住他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他凝视我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将我拽进怀里深深吻住。
这个吻带着硝烟味的暴戾,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直到我喘不过气才松开:“好,一起去。
但你要答应我,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害怕。”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当铁门拉开的瞬间,腐臭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苏软软被绑在生锈的审讯椅上,白色连衣裙沾满血污,看见我时,眼里闪过疯狂的光:“苏瓷,你以为自己赢了?
我告诉你,你母亲的死——啪!”
陆沉舟的耳光比我更快落下。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白色手套,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袖珍手枪,在指尖转了两圈:“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在监狱里安静待着。”
苏软软剧烈颤抖起来,却仍扯着嘴角笑:“你不敢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