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心脏砰砰直跳,浑身寒毛直立。
窗外的风更大了,破旧的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窗外昏黄的路灯如粘稠的蜜糖般从窗户渗入,与诊所里昏暗的灯光交融,与病人喉咙中发出的怪声相合。
“你……你怎么会没有脉搏!?”
“咳——咳…医生!
求你救救我!
给我开些止咳的药…您这病不简单,我怎么敢随便开药!”
这家伙的病太不正常了,要是拿了我给的药,之后又出问题,那我可就麻烦了!
“这儿条件差,要不您…您还是上县医院去吧…咳——咳——哕——”他的症状似乎又加重了,才刚喝完水就又开始犯病。
剧烈的咳嗽让他连椅子都坐不稳,一不小心就从椅子上跌落在地。
“药!
哕——”那家伙一手撑地,一手掐着自己脖子,身体前倾,张着大嘴,疯狂干呕起来。
原本青黑色的脸涨得通红,仿佛涂上纸人的腮红,那双灰蒙眼珠高高凸起,其上深黑血管怒张狰狞。
我吓得接连后退,一直退到旁边的药架上。
“给我药!!!”
病人还在干呕,不对,说是干呕,倒不说是像是某种东西要从他喉咙里爬出来。
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怕他死在这儿。
“这是止咳的!”
我连忙从药架上拿了一瓶“感冒止咳糖浆”扔了过去。
那家伙拿到药后,拧开瓶盖,直接用指甲暴力戳开封口膜,仰头张嘴,倒了大半瓶进去。
“哕——!”
病人抱着肚子,倒在地上,蜷缩在桌子的阴影里,疯狂干呕。
“造孽啊!”
我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准备打120,却见他已经扶着椅子,慢慢站了起来,低着脑袋,将药瓶小心盖好。
“就开这药吧。”
病人似乎恢复了,抬手将嘴角残余的黑色液体抹去,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沾着泥土的破烂纸币放在桌上,然后就拿着剩余的止咳糖浆,挺着大肚子,从门口挤了出去,踉踉跄跄走出院子…等到卡车的轰隆声渐渐消失后,我才回到位置上,看着干净的地板,心里颇为疑惑。
“这家伙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莫非是那止咳糖浆的作用?”
“应该不可能,哪怕仙丹也没这么快见效吧…”我坐回椅子上,双手抱头,脑海里拼凑着病人的各种体征:冰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