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仿佛沾到我的血就会折寿似的,“老奴还要向王妃复命。”
临走前又瞥了眼世子灰败的脸色,这才满意地离去。
我蹲在地上捡瓷片,谢瑆凡突然蹲在我身侧,冰凉的手指捏住我手腕,声音比檐下冰棱还冷:“苦肉计用得很熟练?”
“夫君说什么呢?”
我眨巴着眼睛摊开掌心,被碎瓷割破的伤口还冒着血珠,“您看,是真的疼呀。”
他嗤笑一声,甩开我的手径自回屋。
我见他歪在暖榻上闭目养神,便从袖中掏出个小纸包:“其实药没全洒,妾身藏了最后一匙......江篱。”
他突然睁眼,漆黑瞳孔映着跳动的炭火。
我正用银簪子搅着药汁试毒,舀起一勺吹了吹,“昨夜那碗参汤,妾身也帮您喂给后院竹林的三花猫了呢——哎呀它现在毛色可亮了!”
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又迅速用咳嗽掩盖过去,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窗外传来细碎的踩雪声,谢瑆凡立刻剧烈咳嗽起来,抖着手指向门口:“滚...滚出去...”却在我转身时轻轻一弹指,将桂花糖准确扔进我发髻里。
我摸着糖块走出屋子,对着偷听的丫鬟哭哭啼啼:“世子又凶我......”背过身却把糖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睛。
我走后,暗卫追影送来两封密信“二皇子私造兵器”,另一封是我的身世我在江府这些年过悲惨生活。
三更梆子刚敲过,我正数着帐顶的缠枝莲纹发呆,忽听得拔步床那头传来衣料窸窣声。
透过纱帐缝隙,只见装病的世子,此刻正猿臂轻舒地系紧夜行衣——那腰身劲瘦得能气死天天喝参汤的病秧子。
接下来的几天,世子经常外出,做着我不配知道的惊天大事。
11 春宴坠崖佛堂檀香被靖王妃生生掐断在掌心,那个本该死在洞房夜的冲喜新娘,三个月时间竟把谢瑆凡养得气色红润,倒衬得那双凤眼愈发潋滟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