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她的眼睛。
更致命的是，名字下方，还有一张合影照片。
照片上的陈子涵，穿着一件她从未见过的白色衬衫，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
他身旁的女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下巴微扬，巧笑嫣然。
那张脸，陌生又带着几分隐约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显示屏的右下角，登记日期清晰地显示着：昨天。
昨天！
世界在林晓雨的耳中轰然炸开，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尖锐的嗡鸣。
她手中的文件啪嗒一声散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几张纸片轻飘飘地滑向远处。
怎么可能？
陈子涵？
苏曼？
昨天？
昨天下午，她明明还和他一起在婚纱店试穿着礼服，他温柔地拥抱着她，说她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血液像疯了一样涌上她的头颅，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紧接着，四肢百骸又在刹那间被抽干了所有温度，变得冰冷刺骨。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她张着嘴，却发现自己几乎无法呼吸，胸口像是被巨石死死压住。
周围人的说笑声、工作人员的叫号声，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不，这不是真的。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撑着地面爬起来，膝盖撞在冰冷的地砖上，传来一阵钝痛，她却毫无知觉。
她摇摇晃晃地冲向服务窗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请……请帮我查一下……”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颤抖，“陈子涵……是不是今天……不，昨天登记结婚了？”
窗口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涣散，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您稍等。”
工作人员调出系统记录，仔细核对。
每一秒等待，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林晓雨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明。
“是的，女士。”
工作人员的声音平静而公式化，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陈子涵先生和苏曼女士，于昨日在本处办理结婚登记。”
工作人员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又看了她一眼。
确认了。
最后的幻想泡沫也残忍地破灭了。
林晓雨只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