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望没什么,可妹妹时常到贵妃娘娘的殿中就寝。
我小心地嘱咐她:“在宫中要小心,留个心眼,别等到哪日贵妃把你吃了才后悔。”
妹妹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啊,可是,好像,已经被吃了。
不过姐姐放心,她答应我了,不会吃其他人。”
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抱养的那孩子名唤何玉,我总习惯叫他“阿玉”,阿玉很听话,我将他视如己出。
娘亲生病的那年距离我初至临安已过了十年,平日里除了过年鲜少归家,我这次向朝中告了假,带阿玉收拾了行李驾着马车悠悠离开了临安。
烟阳城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爹爹立在娘亲的床榻边,他们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没嫁出去,可见阿玉懂事听话,就把这唯一的遗憾都放下了。
门口传来门卫的声音:”沈家少爷听闻夫人病重,拿了厚礼来看望。”
沈家是皇商,平时没少和知府打交道,来看望也是常事。
只是因为常年待在临安,我并未和他打过照面。
爹爹叫阿玉去开了门,我闻声望去,门外的人很是眼熟。
但仔细想想,我并未见过他……我只是听过一个故事。
那故事里,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9.无休止的抽打和谩骂,它们时刻昭示着“季安”是一个不被接受的存在。
娘亲去世后,再未有人教我些读书写字,我被她的故交春杏接去寻香楼的另一间院落里,若不是春杏,我便只能流落街头。
那间院子里住的全是下等仆人,负责每日的洗衣,做饭,没有打赏的银子,给的报酬是每天一顿的馒头和装在竹筒里的剩菜,纵是这样,这院子仍是有人扎着头想进来。
剩菜不多,需要一个院子的人分,老人们自那时起好像已经分好了阶层,知道谁该得到两个馒头,谁只能有半个馒头。
我属于后者,但半个馒头又怎么可能填饱肚子,常常半夜饿的睡不着觉,第二天又没有力气洗衣服,如此一来,那院落里的老人们自然看我不顺眼。
她们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去怜悯一个孩子,只会把我丢到门外,看我蜷缩在门外,自生自灭的时候取笑我。
那是我第一次想要逃,也是我唯一一次有机会逃出去,我却自己亲手葬送了最好的机会。
那年我十岁。
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