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话,沈砚一直都在安静的听,他没有打断我。
最后,我听到他说:“萧家每隔一年都会放归一些仆人,你,忍一忍,再等等。”
我看了他良久,“好。”
我猜他知道,我也装作心照不宣,萧澜不会放我走的,但我还是,对以后二字,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那日过后,萧澜把我关到了柴房,断了粮水,要我跪下来求饶。
柴房的窗子被他关了起来,这里暗无天日,我伸进袖口,便能摸到那个日日被我带在身上的玉佩,我轻轻的摩挲上面的纹理,想象那上面会残留的余温。
如果我可以安然的选择接受呢?
如果可以学着像红菱那样,乖一点呢?
既然生来命若微尘,又有什么必要做无意义的挣扎。
好像忽然就释然了,晕过去被抬出来的那一天,我清晰的意识到,我还可以选择活着。
我只需要,在他压在我身上索取的时候把他想作另一个人,只需要,不那么去在乎得失,不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那几个晚上,我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很庆幸萧澜很快就有了新欢,就在那一日,我被带出了萧府,回了烟雨楼。
那日后,沈砚常常来找我,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花钱买下了我所有的晚上。
他不来的时候,我便拿了母亲生前留下的书看,日子也很好打发。
沈砚依照沈家的旧约娶了季桃,婚宴那晚,我少有的开了窗子,窗外遥远的天边悬挂着那轮我触碰不到的皎皎明月。
我记起很久以前,我见过季桃的那一面,或许我运气好的话,也可以拥有那样的人生。
自那以后,我好像有了失眠的毛病,晚上常常会想起一些距离现在很远很远的事情,那些点点滴滴汇聚成河,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奔流入海。
婚宴后沈砚再没来找过我,只是为我花的钱依旧没断过。
我燃着他为我买的烛台,恍然想起那天晚上,我就在烟雨楼等他,他来时携了屋外快要入冬时的寒气,匆匆忙忙的给我带了春杏斋精心装饰的糕点。
我像往常一样去揽他的脖颈,他却反手把我抱到床上,在我耳边轻声说:“今日早些睡吧。”
第二日我起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烟雨楼的婢女双手轻轻在桌子上放了蜡烛,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笑意,“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