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
谁在逼逼叨。
我头晕目眩,浑身疼痛,蜷缩在车后排的真皮座位上。
“别吵,好困。”
“你家在哪。”
有人扶我坐好,系上安全带。
家?
脑子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没有。”
我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
“我说……”我趴在那人的耳边,自嘲道,“我说没有家了。”
发烫的额头埋进一个微凉的肩窝。
薄荷味充盈鼻息,赶走方才恶心的气味。
“早没了。”
16我在酒店醒来时,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
屋内没其他人。
除了桌上多了一盒热牛奶。
前台说房费有人支付过了。
手机上有几十通电话。
两个实习小姑娘按我指示,逃出去后立刻打给老板娘。
结果等老板娘火速赶到,只看到一摊喝得烂醉、被打成猪头的老板。
她们没找到我,怕我被捡尸,打了几十通电话。
最后一次终于有人接起,不然都要报警了。
“昨天接电话的人说是你男友,我们不相信,要求他开视频,让我们亲眼确认你的安全。”
“姐!
你男朋友好帅啊啊啊!
还有点眼熟……”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
男朋友?
少爷真是张嘴就来。
估计是懒得解释,随便给自己胡诌一个身份。
我仰头一口闷掉牛奶。
虽然凉掉了,但很甜。
两天后。
一份长达 25 页的 PPT 在圈内传开。
里面细细罗列了我们公司老板挪用公款,与秦总的暗箱操作,钱色交易。
不知哪尊大神蓄谋已久,每一条证据逻辑链清晰,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一击毙命。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联合被骚扰过的同事,实名举报,补充了 PPT 没提到的恶行。
当天下午,老板就被带走调查。
公司另一个合伙人方勉从海外回来,立即发布割席声明,并表示积极配合有关单位调查。
晚上,我被素未谋面的方总单独留下。
他当面致歉,说之前轻信他人,这家公司他投了钱便做甩手掌柜。
对于受害员工,他表示公司不仅支持她们维权,还会安排心理疏导和法律援助,同时给予一定的经济赔偿。
从事件曝光到尘埃落定,不到一周。
新老板手段雷厉,快速整顿公司冗余。
我原本打好的辞职信,最终还是没交出去。
一个月后。
方总带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