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旨意,生生逼反了明德太子。
祝卿安不顾安危去劝降,却被明德太子扣为人质,囚禁半月有余,自此声名尽毁。
更为讽刺的是,明德太子死后,先帝又后悔不迭,诛了祝氏满门。
太子哥哥光风霁月,贤名在外,若非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我张了张嘴,想提醒她我不是祝卿安,是鱼十鸢,是你的死棋。
12 解药我想回大梁山了,殿下。
我忍着入髓的疼,面上一派风轻云淡。
新城长公主擦干眼泪,笑靥如花,好,事成之后,我给你解药,还你自由。
不久,我查出有孕,君九如高兴极了。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抱着我去摘星楼晒太阳,会小心的蹲下来听胎儿的心跳,亦会写一堆乱七八糟的名字让我选。
就好似是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
旬月后,我以为腹中胎儿祈福之名,前往城外寒山寺上香,趁小憩之时,春花偷偷给我找来了南疆的大夫。
夫人气息微弱,还得好生保养才是。
胡子花白的老郎中谨慎开口,又是我已经听腻歪的词句。
我应了一声,故作随意的问,我先前小产过,无碍罢?
从脉象上看,那时候您月份还尚浅,无碍的,只是您郁结于心,恐不利于腹中胎儿。
在春花惊恐的目光中,我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多谢大夫,还有,您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药,可以洗掉人浑身的伤疤,嗯,比如说……烧伤。
大夫沉吟片刻,试探着回话,烧伤最是难治,要想洗掉浑身的伤疤,药是没有用的,得用毒才行。
毒?
什么毒?
南疆的蛊毒——红颜枯骨,此毒腐蚀性极强,有起死回生之奇效,它内服可致人陷入幻境,外敷可以蚀去伤疤,只是如此一来,病人恐怕也活不了几年。
我死死的掐着手心,语调平缓,原来如此,果真神奇。
13 殒命我是鱼十鸢,是祝卿安,亦或是别的谁?
我努力的想找回过去的一切,脑袋里却空荡荡的,大雾深处,还是只有那座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大梁山。
娘娘,您的脖子——春花尖叫着翻开我的衣领,铜镜里,锁骨处已经长出了一朵白色的碎花。
是了,红颜枯骨。
等这副身躯开满花朵,我也就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