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我们坚持打官司,完全可以争取更多,但我拒绝了。
我只想尽快切断与那个家的所有联系,哪怕代价是经济上的损失。
“对了,”父亲突然想起什么,“我托人打听了下,周伟好像...不太好。”
我的手顿了一下:“怎么个不好法?”
“听说工作丢了,整天喝酒。”
父亲叹了口气,“那孩子以前看着挺上进的,怎么...被他妈毁了呗。”
母亲插嘴,把汤碗重重放在我面前,“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都听妈的,能有什么出息?”
我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喝汤。
汤很鲜,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周伟,那个在图书馆陪我熬夜复习的周伟,那个求婚时紧张得戒指都掉在地上的周伟,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饭后,我哄睡了小雨,打开电脑开始校对明天要交的稿子。
这份工作是陈敏的朋友介绍的,虽然薪水不高,但可以在家办公,方便我照顾孩子。
屏幕上的文字渐渐模糊,我的思绪飘回了半年前离开周伟家的那一天。
那天,周伟母子去找马大师“算离婚吉日”,我趁机带着小雨和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那个生活了两年的“家”。
父母开车来接我们时,母亲一看到我瘦削的脸就哭了,父亲则一言不发地把行李搬上车,拳头攥得发白。
13起初的几周很难熬。
夜里小雨一哭,我就会惊醒,生怕吵到隔壁的婆婆;看到鸡蛋会下意识避开;甚至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都会不自觉地发抖。
是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小雨一天天的成长,慢慢治愈了这些后遗症。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陈敏:“小满,有个事得告诉你。
李婷刚联系我,说周伟想见你。”
我盯着这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如何回复。
李婷是我和陈敏共同的朋友,离婚后,她成了我和周伟之间唯一的联系纽带——如果那能算联系的话。
陈敏又发来一条:“他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你自己考虑,不想见就不见,法律上你没有义务。”
我回了个“让我想想”,然后关上电脑,走到小雨的小床边。
睡梦中的女儿嘟着小嘴,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这半年来,她长大了不少,会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