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次是李婷直接打来的:“小满,周伟又找我了,说真的很想见你一面。
他说...是关于他妈妈的事。”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做了决定:“时间地点发我。”
挂断电话,我立刻给陈敏发了消息,问她从法律角度怎么看这件事。
陈敏很快回复:“见面本身没问题,但记住几点:第一,不要在密闭私人空间见;第二,不要签署任何文件;第三,关于抚养费或探视权的承诺必须通过律师。
要我陪你吗?”
我谢绝了她的好意。
这是我必须自己面对的事。
回到家,我告诉父母决定见周伟一面。
父亲皱眉不语,母亲直接反对:“你疯了?
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现在又要自找麻烦?”
“妈,我就见这一次,把话说清楚。”
我坚持道,“而且...我也想知道婆婆到底怎么了。”
“有什么好知道的?”
母亲激动地说,“她当初怎么对你的?
要不是你命大,那晚高烧都能要了你的命!”
“正因为如此,我更应该看看她现在的下场。”
我平静地说,自己都被这句话里的冷酷吓了一跳。
母亲震惊地看着我,最终叹了口气:“你变了,小满。”
是的,我变了。
那个逆来顺受的林小满已经死在了高烧的那一夜。
现在的我,是一株从废墟里长出的野草,看似柔弱,却再也无法轻易被摧毁。
见面的日子定在周六下午,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陈敏特意提醒我选公共场所,并建议我提前半小时到,选个靠出口的位置。
周六那天,出门前我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
半年来,充足的营养和规律的作息让我恢复了气色,体重也回到了孕前水平。
我穿了一件简单的藏蓝色连衣裙,把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看起来精神而干练。
小雨在我怀里咿咿呀呀,小手抓着我的项链玩。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妈妈很快就回来。”
母亲忧心忡忡地接过孩子:“有事立刻打电话。”
15咖啡厅里人不多,我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热拿铁。
窗外阳光明媚,行人匆匆,一切如常。
谁能想到,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老太太正抱着布娃娃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孙子?
“小满...”我转过头,几乎没认出站在桌前的男人是周伟。
他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