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
“周伟,”我放缓语气,“你应该带你妈去专业的精神科医院治疗,而不是酗酒逃避。
至于我和小雨...我们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我试过了...”周伟抹了把脸,“她不肯去医院,一看到白大褂就又打又闹...那就找医生上门。”
我打断他,“办法总比困难多。”
周伟呆呆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也许是的,他从未见过这样果断坚决的我。
在那个家里,我永远是忍气吞声的小媳妇,是逆来顺受的林小满。
“还有别的事吗?”
我看了一眼手表,“小雨该吃辅食了,我得回去了。”
周伟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谢谢你愿意见我。”
我起身离开时,周伟突然问:“小满...如果当初我站在你这边,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这世上没有如果,周伟。
珍惜眼前吧。”
走出咖啡厅,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消息:“聊完了,一切安好,马上回家。”
回家。
这个词让我心头一暖。
是的,我和小雨有家,有未来,有无数种可能。
而身后咖啡厅里的那个男人,和他疯癫的母亲,终将成为过去式。
公交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想起小雨今早第一次清晰地发出“妈妈”的音节。
那一刻的喜悦,足以抵消世间所有苦难。
咖啡厅的玻璃窗映出我的倒影,一个面容平静的年轻女子,与对面那个憔悴不堪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周伟的双手紧紧攥着咖啡杯,指节发白,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
“她...她现在完全认不出我了。”
周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整天抱着那个破玩偶,叫它“小宝”,给它唱摇篮曲...”我轻轻搅动着已经凉了的咖啡,没有接话。
16六个月前,这个男人的母亲因为我生女儿而逼我们离婚;现在,她却因为幻想中的孙子而精神崩溃。
命运有时就像一面镜子,你向它投掷什么,它就反射回什么。
“医生说...这是极度的自责和执念导致的。”
周伟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她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又无法接受,所以大脑创造了一个虚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