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微微一笑,“当一个人差点被逼到绝境,要么改变,要么毁灭。
我选择了前者。”
服务生走过来为我们续杯,打断了谈话。
我借机看了看手表,出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小雨该吃奶了。
“我得回去了。”
我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咖啡钱放在桌上。
周伟慌忙站起来:“等等!
我...我能看看小雨的照片吗?
就一张...”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翻出昨天拍的照片递给他。
画面上,小雨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坐在爬行垫上,手里抓着一个摇铃,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周伟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她真漂亮。
像你。”
“嗯,幸好不像你。”
我半开玩笑地说,试图缓解沉重的气氛。
周伟却认真地点点头:“是啊,幸好。”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还给我,“小满,我...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我...我还是小雨的父亲,虽然我不配。”
我收起手机,想了想说:“周伟,找个心理医生吧。
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
至于小雨...等她长大了,如果她想知道你的事,我会如实告诉她。
到时候是否见面,由她自己决定。”
周伟的嘴唇颤抖着,最终只挤出一句:“谢谢。”
走出咖啡厅,初夏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有槐花的甜香。
不远处的小公园里,几个孩子正在嬉戏,欢笑声随风传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小雨醒了,正找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我回了个“马上”,加快脚步向公交站走去。
路过一家玩具店时,橱窗里一个穿着蓝色连体衣的玩偶让我突然停住脚步,那大概就是婆婆现在整天抱着的“孙子”的样子吧?
一个没有生命、不会成长的玩偶,仅仅因为被幻想成男孩,就得到了她永远不愿给亲孙女的关爱。
这个讽刺的念头让我胸口发闷。
我快步离开橱窗,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公交车上,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18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就像我脑海中闪过的记忆片段:第一次见到周伟时他在辩论赛上神采飞扬的样子;求婚时他紧张得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