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体内流的确实是他们身上的血,这是如何都抵赖不得的。
“死丫头。”
于舒英见到我的第一眼便是破口大骂。
方才瞧见她时她还涕泗横流,伤心不止。
可一骂起我来,整个人突然间就精神抖擞了。
于舒英继续污言秽语的辱骂我:“知你是块读书的料,我三番五次打电话求你回来辅导辅导你弟弟,你做什么就是不肯,这才酿成了如今的祸事。”
于舒英将家中所有的不幸与苦难都归咎于我身上。
我一忍再忍,却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蹬鼻子上脸,助长她嚣张的气焰。
我毫不犹豫回怼,呛声道:“我受过你多少恩惠?
你养过我几天?”
“欠你们的,工厂那几年也该还完了吧!”
“是我让陈黔楚不读书的?
是我让他外出打工的?
是我让他谈恋爱的?
是我让他投江的?”
一连几问,于舒英估摸着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反问。
她眼中先是不解,而后脸上满是震惊。
我口上依旧滔滔不绝:“这个家庭的不幸难道都是因为我?”
“我才住了几天呢!”
“说我赔钱货的是你,骂我不孝不顺的是你。”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除了把我生下来,又为我做了什么?”
“反了天了你,敢这么跟你妈说话!”
陈刚作势便要抬手打我,那神情,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姑姑挡在我面前,硬生生替我挨了陈刚那一记耳光。
嘴角直接打出了血,五指印记也牢牢的扒在了姑姑脸上。
“我草泥马!”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上前便直接一脚狠狠的踹在陈刚的两腿之间。
他痛苦的哀嚎倒地。
于舒英则像是开了眼一样,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再开口,又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又重复一遍。
我再顾不得,怕打疼了手,我便从地上拿起了一块板子。
而后做了我上辈子想做,却一直都没敢做的事。
重重的一记板子直接打在了于舒英嘴上,她痛苦得近乎要晕厥过去。
这下屋内总算是清静了。
站在灵堂上围观热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多发一言。
我这奇葩的一家,估计背地里早就被别人脊梁骨都给戳穿了。
偏陈刚和于舒英这两个蠢货不以为耻,反以为傲。
而今大家伙都舒坦了,反正我心里肯定是舒坦了。
这十几年来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