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妹妹哭着要喝奶奶，结果在你西装口袋里找到奶瓶了！”
白景年头也不抬地签完文件，将小女儿抱进怀里：“爸爸在教妹妹区分‘工作时间’和‘亲子时间’，对不对呀，知暖？”
一岁的知暖抓着他领带咯咯笑，露出两颗乳牙。
林晚晚倚在门口看着这幕，手里的超声波报告被捏出褶皱——上面显示，第三个小生命正在她腹中悄悄成长。
“妈咪！”
小包子扑过来，胸前的红领巾歪歪扭扭，“今天老师夸我作文写得好！
我写了《我的超级英雄爸爸》，里面说他会用电脑打败坏人，还会给妈咪梳头发！”
白景年耳尖泛红，起身替林晚晚披上外套：“外面风大，我们去花园晒太阳。
知夏，去把你藏在樱花树下的礼物拿来。”
樱花正盛，小包子挖开泥土，捧出一个铁盒。
里面是林晚晚的化疗头巾、白景年的旧领带，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小包子三岁时写的“妈咪加油”。
“现在可以打开啦！”
小包子亮晶晶的眼睛里映着樱花，“因为妈咪已经打败病魔，变成健康的漂亮妈咪了！”
林晚晚靠在白景年肩头，看着儿女在花树下追逐。
春风带来铃兰的香气，她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暴雨夜，她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却不知道命运在转角处藏了最甜的糖。
“后悔吗？”
白景年轻声问，“嫁给我，经历这么多苦难。”
她抬头看他，这个曾让她哭到窒息的男人，现在眼里盛着整个春天：“不后悔。
因为你让我明白，真正的爱情从来不是替身剧本，而是两个破碎的灵魂互相缝补，最终成为完整的圆。”
知暖忽然指着天上的风筝笑，小包子追着风筝跑远，银铃般的笑声洒在草地上。
白景年低头吻她，樱花落在他们发间，像撒了把碎钻。
远处，教堂的钟声隐约可闻。
那是幸福的回响，是历经寒冬后，终于到来的永恒春天。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