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眼里的光就会碎成细沙,扎得我心口生疼。
在她幻境中的苏苒要死时,她就会发现这个苏苒是假的。
这时我就不让她再见苏苒了。
于是她开始把我幻想成“囚禁她的渣男”。
有次她攥着水果刀抵在我脖子上,刀刃划破皮肤的瞬间,我竟盼着她能借此泄掉些心里的苦。
但她终究是手软了,蹲在地上抱着我膝盖哭:“徐一舟,你为什么要骗我。”
——傻瓜,我骗的从来不是你,是想骗命运放过你啊。
最后那天,我远远跟着她走上街头。
我想阻止,但太远了。
看她冲向那个差点被车撞到的小女孩时,我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她也是这样义无反顾地跑进我怀里。
刹车声刺破空气的刹那,她转头看向我,嘴角竟带着笑——那是苏苒死后,我见过最轻松的笑。
葬礼上,有人说我该放下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早就在那些陪她演戏的日夜、那些她把我当成“渣男”却仍会偷偷往我咖啡里加方糖的清晨,把自己的灵魂也放进了她的幻想里。
子衿,下辈子如果再遇见,你还要和苏苒做闺蜜吗?
那时我想做个普通的路人,看你们手牵手去吃加双倍辣油的螺蛳粉,看阳光落在你们发梢,像撒了把永远不会融化的碎星星。
这次,换我远远地,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