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取来冰水,一桶桶泼在颜绯身上。
她很快冻得嘴唇发紫,却倔强地不吭一声。
“陛下!”
容珩再次跪下,“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我眯起眼:“你好像很关心朕的奴隶?”
“臣…”容珩额头抵地,“只是不忍看陛下背负暴君之名…”我暴怒地踹翻矮几:“滚!
都给朕滚!”
人群散去后,我独自站在殿外,看着已经昏迷的颜绯。
她像个破碎的布偶,被绑在柱子上,长发结满冰碴。
我鬼使神差地走上前,解开绳索,将她抱在怀中。
她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回到寝宫,我命人取来热水和干净衣物,亲自为她擦干身体。
她后背的烙印已经结痂,周围又添了几道新伤。
“为什么…”她突然醒来,声音嘶哑,“为什么不让我死…因为朕还没玩够。”
她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
我俯身舔去那滴泪,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容珩明日就回边关了。”
我在她耳边低语,“你想跟他走吗?”
她摇头:“奴婢…只想死在宫里…”这句话莫名刺痛了我。
我粗暴地扯开她衣襟:“想死?
没那么容易。”
当夜,我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痕,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还活着,还在我掌控之中。
天亮时分,我疲惫地睡去。
醒来时,颜绯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床单上一抹刺目的红。
“陛下!”
李德全慌张跑来,“颜姑娘回浣衣局了,但…但她情况不太好…”我赶到浣衣局时,颜绯正跪在井边洗衣服。
她的动作机械,脸色灰败如死人。
看到我,她勉强行礼,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传太医!”
我厉声道。
周太医诊脉后,脸色凝重:“陛下,颜姑娘寒气入体,加上旧伤未愈…能治吗?”
“老臣尽力。”
周太医犹豫道,“只是…她求生意志薄弱…”我看向床上昏迷的颜绯,突然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熟悉的银镯——是我们初遇那年,我送她的生辰礼。
她竟还留着?
“用最好的药。”
我甩下一袋金锭,“别让她死了。”
走出太医院,我迎面撞上容珩。
他一身戎装,显然是来辞行的。
“陛下。”
他单膝跪地,“臣今日启程回边关。”
我冷笑:“不带走点什么?”
容珩抬头,眼中是我熟悉的倔强:“陛下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