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让哥哥带周淑然去恭亲王常去的酒楼用膳。
果然,恭亲王看到周淑然便透露出想娶她的想法。
“妹妹说的是,若没有妹妹,哥哥还不知道在哪条街上摆摊卖字画呢,此事她不应也得应。”
“不行就拿她母亲威胁她,区区穷酸教书匠的女儿早就不配侍郎夫人的位置。”
“妹妹说的是,我回去就抓紧办。”
珍贵妃这才眉头稍展,问道,“哥哥今日过来可还有其他事?”
听到询问的周侍郎哀诉道,“妹妹,你可要替跃儿做主啊,哥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被打的昏迷不醒。”
“你不是说他最近好好的在书院念书吗?怎又跟人打架?”
听到周跃的名字,珍贵妃的眉头又拢了起来。
整日混迹风月场,不学无术,都被她这个哥哥宠坏了。
偏偏周家就他一个男丁。
“妹妹冤枉跃儿了,他今日刚从书院回来,正骑马往家回,谁知被人告进了大理寺,说他禁马纵中,鞭笞五十。”
“那后背被人打的血淋淋,脸也被人扇的连容貌都辨不清......”
说着,堂堂七尺男儿周侍郎竟哽咽起来。
其实周跃刚从宿醉一夜的红楼出来,往家赶。
周侍郎怕妹妹听了又要训斥他宠溺跃儿,故意说是从书院回家。
“何人这么大胆,欺负到我周家头上?”珍贵妃语气陡然变重。
“是新封的和宁县主。”
又是夏绵绵!
珍贵妃气的牙痒痒,恨得把夏绵绵抓来撕碎。
她害得她的安儿,躺在床上至今未醒。
早上又摆了宁安一道,被太后厌上,连带她也被夺了掌宫权。
如今又把周家人弄到大理寺打一顿。
真是欺人太甚!
珍贵妃眼中的怒火翻腾,“到底怎么回事,周跃回家怎么碰上了她?”
周侍郎赶紧把打听来的关于儿子被打的经过说了一遍。
珍贵妃听着,带血的眼眸越眯越深,心头涌上一计。
“本宫记得宋姨娘和住在镇国公府的二夫人是姐妹?”
周侍郎被问的一愣,不是在说跃儿的事,怎问起内宅之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二夫人是她嫡姐,两姐妹感情并不深。”
“深不深,不打紧,都姓宋就好。”珍贵妃道,“哥哥,你过来。”
周侍郎听完珍贵妃的计谋,大惊,“这样行吗?万一......”
“两家已经结了仇,没成对我们周家也没有什么损失,你怕什么。”
“妹妹说的是,哥哥这就回去让宋氏去办。”
周侍郎走后,珍贵妃对素秋道,“去给夏家二夫人传个消息。”
“是,娘娘。”
风暴中心的夏绵绵此刻正立在镇国公府的大门口接受全府人员的跪拜。
“嘻嘻......好贵气的马车!”
跪在宋氏后头的夏清如突然痴笑开口。
被自己的二姐猛然拽醒,她刚好像说了很丢人的话。
脸上一阵臊热。
夏绵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瞧了一眼脸上覆着面巾的夏清如。
这药见效还挺快。
宋氏看着满面春风进入国公府的夏绵绵,眼中的恨意像淬了毒的箭,射在少女的身上。
该死的丫头竟然被封了县主。
看你傻了还怎么得瑟!
晚上就把药量加大。
夏绵绵刚回碧梧轩不久,周家的道歉礼便送了过来。
还说过几日周跃伤势好些,在亲自登门致歉。
过于客气的态度,让夏绵绵嗅出一股阴谋的味道。
就算周侍郎不知她这个县主封号得得来,珍贵妃可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