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镜接过酒盅,仰头就是一大口,空杯子往下倒了倒,“喝,兄弟陪你。”
最后的结果就是,殷玄醉得睡了一整天,赵时镜伤口发炎,人还发烧了。
得到消息的殷玄有些心虚,出于道义,带着礼物上门去看赵时镜去了。
瞧见赵时镜,殷玄更心虚了。
因为屁股有伤,他还不能平躺着,只能趴着,还是高烧,难受得直哼哼,看起来病入膏肓似的,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行将就木。
殷玄拍了拍赵时镜的肩膀,“放心,你的好兄弟记在心里,以后有我一口肉,绝对有你一口汤。”
赵时镜嘴唇苍白,“那我真的谢谢你。”
殷玄:“不客气。”
赵时镜:“……”
刚从赵家出来,承武拿着京城的信过来了。
马车上。
承武低声道:“殿下,皇上来信催您尽快回去,京中局势越来越焦灼了,京中探子来消息,太子殿下这半年来遭受多次暗杀和投毒,前段时间还查出来后宅有个端王安排进去的细作。”
殷玄皱眉,“知道了。”
若不是一个月前知道姜九枝来了江南,他已经回去了。
“准备着吧,随时准备回去。”
承武抱拳,“属下知道了。”
殷玄这次好像真的被姜九枝伤到心了,接下来几天都不见人。
姜九枝院子里白芷和云苓等人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东西。
再过五天就回去了,房子也要找房东退了,还有一笔不小租金在房东那呢。
厨娘是花钱雇的,雇的是两个月,提前半个月给她放假,她乐得开心。
就是福宝和福秀有点难安排。
姜九枝身边有白芷和云苓两人就够了,回去路途遥远,姜九枝这次打算坐船,人多了反倒不方便。
一开始姜九枝想着直接将卖身契给她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都没家,她们能去哪。
这是个麻烦事。
两人在她身边一个多月了,伺候得上心,也没做什么错事,姜九枝还是很满意两人的。
白芷进来就看见姜九枝对着窗户叹气。
白芷走过来,将刚刚出锅的点心放在床上的小桌上,问:“主子还在为福宝和福秀的事发愁?”
姜九枝点头,“总要给她们找个蔽身的地方。”
能卖女儿买了第一次,就能卖第二次。
在那些人眼里,女人就是货物,小一点的可以卖给人牙子,大一点的可以卖给男人当老婆,长得好看点还可以卖到青楼去伺候客人。
姜九枝心中溘然涌起一股怒意。
白芷沉思片刻,“要不然将她们送到世家大宅里做活?”
世家大宅一般都是直接到牙行买人,身契握在主家手里,能更好地拿捏下人,一般世家很少要福宝她们这种人。
或许可以找关系。
有关系不知道利用,是蠢货。
姜九枝道:“白芷你去赵家一趟,约赵时镜出来见一面。”
白芷点头,“奴婢这就去。”
消息传到赵时镜那的时候,殷玄正在赵时镜屋里喝茶呢。
赵时镜屁股上的伤并没有很严重,再怎么说他也是赵家这辈唯一的男丁了,赵老爷不会真的下狠手。
发烧也就三四天就好了。
在床上养了那么多天,早好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还在床上躺着,不过是想给他爹一个教训,让他爹意识到他那新棍子打人有多疼,以后往他身上落的时候能轻些。
听见小厮禀话,殷玄茶也不喝了,就盯着对面的赵时镜看。
“她为什么突然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