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要死要活不待见她吗，干嘛突然当什么弟弟。”赵一昶把看马戏时的话题捡起来重新讨论。
两人玩着老虎机，用家乡话聊天，旁边汤翀和郑保健在玩别的，看了他们一眼，因为听不懂，所以没加入进去。
崇礼说：“她看出我对女人过敏，让我觉得有一种，横在我们中间的隔阂没有了，其实之前一直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赵一昶蛮惊讶：“那她观察挺细致。”
崇礼唇边浅笑：“这小子会照顾我的情绪，和你一样。”
“难得啊。”赵一昶观察崇礼表情，见他眼睛都弯了起来。
汤翀玩的捕鱼机捕到实物，当场找到老板要兑换。
实物是白糖，但老板这儿没现货了，和汤翀商量后给他一瓶半斤的杜康酒。
郑保健笑他牛逼，怂恿他喝完再玩，说不定能捕个大的。
汤翀拧开盖子后看到再来一瓶。
他当即起身，回了郑保健一句：“哥这是什么逆天的运气。”
老板听到他中了再来一瓶惊讶不已。
这瓶杜康酒是先前买来没喝的，没想到送人就中奖了。
老板沾沾喜气，给他递了支烟，还是刚才的说辞：“白糖是高级货，实在没有了，要不大兄弟你看看，能不能赊账，你下次来我再补你，我这儿连酒都没了。”
汤翀好说话，眯着眼睛点头：“别赊账了，来瓶水就行。”
“行，当然行，我今天这是祖上冒青烟，遇着好人了。”老板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客人，汤翀的确好说话，“巧了，水也是最后一瓶。”
汤翀本来还想买几瓶水，听此作罢，他把瓶子拧开先拿给崇礼：“最后一瓶水了，咱分掉。”
老板见他们几个喝完水，连忙把汤翀喊了过来，因汤翀好说话，他也有些蹬鼻子上脸。
“大兄弟，我给你把酒倒瓶子里，这瓶盖我得收回来。”
汤翀没在意：“倒好拿来给我。”
这白酒喝不喝无所谓，但可以拿回去泡枸杞外用。
老板把酒装进瓶子里拿进来，对汤翀说：“大兄弟，你瓶子我给你放这儿了。”
汤翀回头看老板把瓶子放到崇礼和赵一昶的老虎机旁边，点了点头。
赵一昶问：“不说没有了吗？”
汤翀笑：“你渴你再喝。”
“我倒是还想喝，肚子不允许。”赵一昶脸色憋胀对崇礼说，“我出去放个水。”
崇礼“嗯”了声。
在赵一昶走后，崇礼觉得口干把瓶子拿过来，喝的时候仰起头，嘴唇没碰瓶口，水一样透明的液体灌进嘴里，喉咙随着吞咽滚动，咽下去才察觉不对。
“这什么？”崇礼嗓音沙哑，剑眉拧紧看瓶身。
纯净水的瓶身，为什么却是白酒的辛辣。
汤翀听到崇礼的声音抽空回头。
这一看不得了，他顾不上游戏，走过来震惊道：“你当水喝了？”
崇礼说：“不是你说的水？”
“我和老赵开玩笑。”汤翀直觉事情大条，声音渐弱，往老郑旁边躲了躲。
崇礼脸被辣红，喉咙像火烧。
赵一昶从外面吹着口哨跑回来，没察觉他们的异样，二话不说拿走崇礼手中的瓶子，昂头往嘴里灌，尝到味道就喷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崇礼整个人还算正常，毕竟只有两口白酒，醉的话不至于。
但他找不见酒店房门钥匙了。
汤翀赶忙趁此机会赎罪，帮忙跑楼下喊酒店的人上来给开了门，各回各屋。
崇礼脱衣裳准备冲个澡，站到淋浴间发现喷头的水柱出来的是冷水，左右现在天热，他马马虎虎用冷水洗了，躺到床上脑子昏沉，望着天花板好片刻，恍惚中看到姜离的模样出现在眼前，有自己人在，会照顾他，他这才安心把眼睛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