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礼保证:“以后不抽了。”
姜离听到这个话急眼道:“我没有管你抽不抽烟,你可以抽,我就随便问问。”
搞得好像她在管束他抽烟似的。
她可不敢当。
等崇礼喂她吃完馄饨,自己才端着另一份馄饨吃,时间长了,馄饨皮都捂烂掉了。
不过他吃得眉头都没皱一下。
后来,姜离拔了输液针,撑着身子要下地, 力气不够软绵绵的,崇礼扶她的时候想给她更多的支撑,手掌在她腋窝底下抱了一把,结果手指意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姜离羞坏了,站稳后把他推开。
崇礼仍然陪在她身边,见她避自己如蛇蝎,没忍住说:“赵一昶拍你胸的时候,你倒是顺从得很,我不小心碰到都不行?”
姜离停下来瞪他。
所以那次,不是她感觉错误,他就是因为知道她是女的,才对赵一昶那么凶。
从女厕回来,姜离躺上床闭眼睡觉,不想和某人说话。
隔壁床的中年夫妻正在拌嘴琐事,虽然克制了声音,但还是听得人心生烦躁。
崇礼把两床之间的帘子拉上,坐在凳子上看姜离。
姜离受不了被他这么盯,把脸转向另一边,但那道视线不挪开,把她脸都盯热了,她只好看着他,问:“你总是盯我做什么?”
崇礼说:“那晚…”
姜离听到“那晚”瞬间像炸毛的猫,急声狡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你说没醉。”崇礼把她上次的话记得清楚。
姜离哑然片刻,垂着眼皮低声解释:“我给你送钥匙,自己房间的钥匙忘记拿,后来我好像在外面迷路了,之后回去就进了你的房间,我以为你还没回来。”
崇礼听到她不是故意的有些失落。
这样的话,之前推断“她喜欢他”就不对。
他黑沉的眸子直勾勾地不放过她脸上表情,问:“既然醉了,为什么还有心情布置假发和胸衣糊弄我?”
“你弄得我很疼,我能不清醒吗?”
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姜离眼圈陡然一红别开脸,心里顷刻兵荒马乱的,慢吞吞地翻过身体降低存在感。
崇礼看着她白皙的后颈,脖间明晰的喉结滚了滚。
第二天下午医生看过姜离的情况后,同意她出院。
经过理发店,姜离叫停车:“我要剪头发。”
崇礼本来都已经把车速缓下来,听此将车子重新提速:“留着。”
“头发长了,会让我看起来更像女的。”姜离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看着他。
“本来就是为了骗我,现在我都知道了。”崇礼说。
既然他知道她只是为了骗他,那她早就知道他对女人过敏的事情,不是惹他怀疑吗。
“只是…我只是觉得男孩子的身份方便点。”她找了个借口,希望能糊弄过去。
好在崇礼并未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他说:“以后不用剪短发,也不用刻意改变声线。”
改变声线很累,姜离坚持这么长时间也习惯了,纵然从昨天开始已经被他知道,她也一直维持粗声线。
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感触情绪。
她用自己原本的声线软软儒儒地问:“被他们知道会不会不好?”
粗声线和她正常的声线相差太大,崇礼一脚刹车把车靠边停,解着安全带红了耳朵根。
“下车。”
那晚她是不是也用这种声音在他怀里叫?
姜离莫名其妙地和他进了商场,停在内衣区才明白他的目的,顿时别扭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