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小子扰乱纪律,败坏风气不说。
每次的课业都交不上,连累沈老爷子都要挨训。
先生实在看不下去,要将他赶出学堂。
望子成龙的沈老爷子又是塞钱,又是送礼,就差下跪都无济于事。
就在沈瑾辰快要被赶出学堂之际,他的救星傅砚行出现了!
他顶多是不认真听先生授课。
但傅砚行不一样,他直接睡觉......
论不遵守纪律,他只能倒数第二,而傅砚行绝对是倒数第一。
可即便如此,傅砚行每回所写的经义、策论都能过关。
甚至先生还说他有所保留,像在故意藏拙。
对于这种天赋型的学子,先生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再加上他又是永安侯府的庶子,先生不敢将他赶出书院。
如此一来,有了傅砚行垫底,沈瑾辰理所应当留了下来。
后来,沈瑾辰主动和他交了朋友。
想偷学他睡觉也能学知识的窍门,可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没学会。
“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沈瑾辰问。
傅砚行看了眼窗外,“进来吧。”
须臾,苏云栖步入了房中。
沈瑾辰:……
好好好,媳妇儿都带来了,怎么感觉被喂了一嘴狗粮?
——
午后。
沈家铺子迎来了贵客。
徐夫人着一件提花绸镶刺绣长衫,由下人搀扶着步下马车。
店里的伙计忙迎了出去。
“上回定的货到了?”
伙计点头:“已经帮您包好了。”
徐夫人踏进了铺子,准备付剩余的尾款。
却瞧见醒目处放了另外一款布匹,面料虽是普通的丝绸,颜色却是极为罕见的慕山紫。
四周的绣边,掺杂了细碎的花点。像是一笔一画细致描绘,又像不经意间泼洒而上。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别出心裁的款式。
“这款布匹是新到的?”
伙计点头:“徐夫人,这是昨日才到的新货。”
“多少钱?我要了。”
伙计有些为难地开口:“徐夫人,这捆布匹,已经被人订走了。”
“谁订走了?”
徐夫人看中的东西,就没有让给旁人的道理!
她想打听是谁定走的,再出高价,从她手中买断。
“就是永安侯府的二奶奶。”
话语刚落,苏云栖正巧踏入了屋中。
伙计当即指了过去,“徐夫人,侯府的二奶奶来了。”
徐夫人转过身,看见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缓缓步入屋中。
“听说,是你定下了这匹布?”
她说话的语气十分高傲,看向苏云栖的眼神也充满了蔑视。
“这款布料,我很喜欢。我出双倍的价钱,卖给我。”
好一个命令的口吻。
苏云栖嘴角挂着笑意,“徐夫人,若是喜欢这匹布,我送给您都没事,又怎会收您的钱?”
哼,阿谀奉承。
徐夫人看不上苏云栖,
即便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但她的家世,她看不上。
既不想欠她的人情, 也不想与她有什么交集。
徐夫人傲慢道:“我不收素不相识之人赠的礼。”
拒绝的很是果断。
苏云栖没再多说什么,收下徐夫人的钱,让出了那匹布。
倒是没什么废话。
不像那些虚与委蛇的小人。
徐夫人对她稍稍放下戒心,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途中,马车却在半路出现了问题。
车底的木板突然掉落了一块,徐夫人不敢再坐,下了车。
来时还好好的,只在沈家铺子外停了片刻,怎么就出了事?
车夫提议去车行换一辆。
徐夫人有些不愿意,车行那些全是些穷酸破落户坐过的马车。
她身份尊贵,怎能坐那些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