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砰”
时浅毫不犹豫的还击了回去。
可没过多久,时浅就发现了不对劲。
每当她攻击的时候对方就按兵不动,而一旦她产生半点想要离开这里的迹象时,对方就会突然发出攻击。
如此行为,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他想把时浅困在这里。
要么,他想耗光时浅的子弹。
而演习的时间有一周,他就算是想,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子弹和精力去将时浅困在这里。
所以,最可能的是第二种。
他想耗光时浅的子弹,然后再一枪干掉时浅。
卸下弹夹数了数,只有最后两颗了,而备用弹夹连同背囊全都落在了原地。
这也就意味着,她即将面临着没有援军且没有弹药的孤立无援的境地。
不过嘛,既然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坐以待毙就绝对不是时浅的风格。
……
丛林间的杂草一向是有野兽般的生长力,男人漆黑的枪口拨开长的快蹿到胸口的杂草,计算着方才子弹射击的频率,对方弹夹里应该所剩无几了。
而在如此黑暗的视野条件下,男人却丝毫感觉不到障碍,行走如同平地一般顺畅。
“要不要告诉你她的位置?”
男人抬头望了望黑漆漆一片的树林,而耳麦里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是远在指挥室的指挥官时严。
坑起自家女儿来那绝对是没人能比得上的。
不仅派如此强悍的人去围剿时浅,居然还想利用便利条件直接暴露时浅的位置。
“......”男人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停在了一棵茂密无比的树下。
“首长,要保证演习的公平性。”
按耿远说的,派一波又一波人去围剿一个女兵,时严就是欺负人!
“而且,”男人暗自勾了勾唇,一双冷漠疏离的眼眸锁定了一处隐蔽又黑暗的位置,“我已经发现她了。”
“?”黑人问号脸。
时严大屏幕上还没搜索到时浅的准确位置,他这就发现了?
……
军靴不轻不重踏在灰黄的土地上,男人经过一棵树下,可此时
一片漆黑茂密的树叶中突然蹿下来一抹倩影,时浅在男人身后,弯曲膝盖,直直的攻向他的脖颈。
这一招又凶又险,而且突然袭来,丝毫没有防备的可能性,可男人却没半点惊慌,仿佛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强而有力的臂膀硬生接下了这一招。
可时浅却没有因此而停歇,准确的说,方才那一踢不过是虚晃一招,男人能接下她并不感到意外,而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时浅轻笑一声,暗自勾了勾唇,在空中顺势转了个身,而手臂却准确无误锁住男人的脖颈,从后面,两只手臂用力夹紧,而两人也因为惯性不得不倒在地上。
准确的说,是时浅倒在地上,而男人却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身形挺拔修长,188的大高个儿体重自然也不会轻,这重量,时浅险些没把胃里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可手上却依旧紧紧的锁住,从脖颈后面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可这男人力道太大,以至于她用了九成力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况且她这个姿势本就是不好用劲的。
干脆,双脚也锁住他的腰身。
如此姿势,不免显得有些怪异。
从上往下看,只见时浅躺在地上,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将男人锁在怀里。
而男人何时受过这种控制,脸色一沉,阴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