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他指尖几乎陷进她肌肤里,“你觉得我找你是为了和江家赌气?还是你以为......”他突然嗤笑一声,眼底泛起血丝,“我对谁都这么随便?”
她抬头直视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周总说过,婚姻是资源和利益的置换。我这种普通人,既没资源也没背景,实在担不起周太太的名头。”
空气骤然凝固。
周昱珩的瞳孔倏地收缩,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
他松开手,指节捏得发白:“好,好得很。”
突然天旋地转,陆竹苓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起。
周昱珩的胸膛剧烈起伏,酒气扑在她耳畔:“既然讲道理你不听,我们就换个方式。”
二楼走廊的感应灯次第亮起,像一串无声的警报。
陆竹苓浑身僵冷,连挣扎都忘。
周昱衡踹开卧室门的力道震得墙灰簌簌落下,如同某种暴烈的宣判。
陆竹苓吓得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蜷缩在周昱衡胸口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不停地想着:完蛋了,这次真的惹怒他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脚踢开卧室门后,周昱珩将陆竹苓扔在床上。
周昱珩一步步靠近床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的膝盖抵进陆竹苓腿间,掌心贴着腰线往上摸索,指尖勾住内衣搭扣。
“陆竹苓。”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垂,带着试探的滚烫,“别总把我当洪水猛兽。”
她咬住下唇,不敢出声。
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如果现在尖叫,佣人会不会上来?
但周昱珩醉酒的状态更危险,万一激怒他怎么办!
陆竹苓强迫自己放松肌肉,任由他的指尖在颈间游走,心里却在疯狂倒计时。
暖黄的壁灯下,陆竹苓脸色惨白,睫毛颤得像濒死的蝶。
周昱衡见状,手上动作立刻停止。
这不是他想要的反应!
女孩没有羞赧,没有抗拒,只有一潭死水般的麻木。
“你宁可装死人也不愿意!”
周昱衡咬牙切齿地扯开领带,却在对上她空洞眼神的瞬间泄了气。
酒精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俯身咬住她耳垂,听见她终于漏出一声抽气。
“我们是夫妻,有些事迟早要做!”
皮带扣清脆的弹响炸在耳边,陆竹苓绝望的闭上眼。
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原来人极度恐惧时真的会失声,她感觉自己在急速下坠,直到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
周昱珩的手还攥着她睡裙下摆,人却歪倒在枕边。
均匀的呼吸声混着酒气,潮水般漫过死寂的卧室。
他睡着了?
陆竹苓等了足足十分钟才敢动弹。
她一点点抽出被压住的头发,光脚踩上地毯时差点摔倒。
他真的睡着了吧?
再三确认后,陆竹苓松了口气。
瞥了眼熟睡的男人,陆竹苓不禁陷入沉思。
周昱衡这个人,好像一直都很莫名其妙。
当初莫名其妙的把自己这个实习生调到战略组,莫名其妙的辅导她工作上遇到的问题……
难不成周昱衡真的喜欢她?这怎么可能啊?明明周昱衡有更好的选择。
陆竹苓思索了好一会,才做出结论。
那就是周昱衡是为了赌气,一气之下退婚,和她这个普通人结婚。
这样才是最有可能的理由。
陆竹苓收起思绪,快速离开房间后准备回到客房休息。
路过周昱衡的书房时,她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