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开始前,秦越找到我,面色僵硬。
许飞飞跟他说,我不仅没有欺负她,还帮她解围。
秦越心情复杂:“只要你以后乖乖的,我保证秦太太的位子只会留给你。”
“等会儿拍卖会,喜欢什么跟我说,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我眼睛抬都没抬,摆摆手,坐到自己位子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架古筝拍品一直没有出现。
问过主办方才知道,它刚刚被一位神秘人士高价买走了。
我顿觉可惜,索然无味。
倒是秦越大出风头,不惜点天灯,也要为许飞飞拍下一只玉镯。
许飞飞再次成为场上焦点。
这下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换成了我。
晚宴上的事传到我爸的耳朵里。
南家的女儿当众被未婚夫下面子,他这个未来老丈人也跟着丢人。
生意场上几个原本谈好的合作商接连变卦。
我爸大怒,狠狠抽了我三鞭,罚我跪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反省。
我妈唉声叹气,怪我不懂事,怪我笼络不住男人的心。
半夜下起了雨,我浑身湿透。
意识消失前,一个影影绰绰模糊的身影撑伞疾步而来。
嘈杂的雨声中,他的声音清冷却带着暖意。
“安安,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VIP病房。
身上的伤被精心处理过,之前受伤的手指也被细心抹了药。
阳台上,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背着光正在打电话。
回过头发现我醒了,他迅速挂断电话,推门进来。
秦朗是秦越同父异母的哥哥,比我大了六岁。
他妈妈是秦家家主的第一任妻子,早早因病去世。
而自从前些年,他父亲因车祸意外离世后,秦朗就成了秦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
秦朗的性格跟名字恰恰相反。
阴郁冷漠,不近人情。
以前在秦家,我每次看到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他看人的眼神总是太过凌厉。
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是在这样的境遇之下。
“好久不见。”
“不是说一周后才回国吗?”
我与秦朗同时开口,然后相视而笑。
秦朗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拿过温度计递给我。
“你发烧了,大夫说等你醒了再量下体温。”
我伸手接过,夹在腋下,他才慢悠悠继续道:“我看到网上的新闻,有些担心。”
“幸亏我提前回来了,不然你还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我讷讷反驳,没什么底气。
想了想,索性直接跟他提起秦南两家联姻的事。
我跟秦越的这些年,秦朗不会不知。
既然如此,好些事情让他从我这里知晓总比听外人说起要好。
秦朗安安静静地听着,中途不动声色地接过温度计查看。
话音落下的时候,我声音哽咽,泪流满面。
“听完这些,你还想娶我吗?”
秦朗看向我的目光平静温柔。
我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
他的声音平缓沉静,字字清晰:“安安,人心瞬息万变,我只在乎当下。”
“我不需要你把整颗心都放在我身上,也不需要你在家里相夫教子。”
“嫁给我,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只需要为自己而活。”
“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