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流产时,温软恰好来家里照顾我,亲手为我熬了补汤;第二次,她送来了安胎药;第三次她失手推我下楼梯……现在想来,每次流产前温软都异常殷勤。
而我竟天真地以为那是她感恩!
我瘫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七年婚姻,三次流产,母亲惨死……而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对沈序行心怀愧疚,认为是自己没能保住孩子才导致他变心。
他恨极了我,认定是我不情愿留下他的孩子。
既然如此,他们也别怪我心狠!
门铃被按响,我以为是陆迟让落了什么东西。
“什么忘拿了?”
沈序行怒气冲冲地进来,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气极反笑:“陈年,你他妈不愿意生孩子就算了?
为什么要害死软软的?!”
“她那瓶香水只有你见过,你他妈是不是在香水里掺了别的东西!”
半张脸肿成了馒头,我拧眉冷笑:“谁告诉你的?
温软?”
沈序行粗暴地把我推到地上,“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嗯?”
他撕去我身上的衣服,冰冷的手往下探去,“我他妈倒要看看怀孕了你是不是要闹着去死!”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我嫌恶地蹙眉,却挣扎不开。
他冷笑,手一寸寸下移,打着圈,“这儿?
陆迟让那狗东西碰过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向他伤口,冰冷道:“沈序行,你有病就去治!”
男女力量悬殊,给陆迟让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他重重摔在地上。
他桎梏着我的下巴,气极反笑,“行啊,既然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那子宫还留着干嘛?
留着给别的狗生么!”
他手机响起,温软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序行哥,你在哪?
陈年姐买通了医生,要切除我的子宫!
不让我以后给你生孩子了!”
“放开我,别动我!
序行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筒那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紧接着电话失去信号。
沈序行冷笑了声,暴怒地掐着我的脖子,“胆儿肥了,敢动我的人?”
“温软刚没了孩子,你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嗯?”
“不想生孩子正好,”他嗤笑着拨通医生的电话,“别动温软,陈年那个毒妇说她要切除自己的子宫赎罪。”
我躺在手术室里,头顶的白炽灯极为刺眼。
被人死死摁住,我抬眼去看门外的沈序行。
他贴心地抱着温软,撞上我失去焦距的眼睛,不耐烦道:“别打麻药,让毒妇长长记性。”
我做着无谓的挣扎,“别动我!
陈氏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护士在我耳边冷笑,“装什么?
整个陈氏都是温小姐的了。
你丈夫刚签完股份转让协议,说是给温小姐的补偿。”
“劝你别做无用的挣扎了,省点力气,待会儿别晕过去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满腔怒火无法释放。
“我会举报你们!
你们这群黑心医生!”
头发发白的老头不耐扇了我一巴掌,“跟她废话做什么,让她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温小姐可说了,多上几个,把她子宫玩烂!”
一群人邪笑着摸我,我不死心地看向手术室外,那里早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