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己，可现在，你能不能还我自由？”
8.顾瑾行死死扣住我的手腕，眼底翻涌着血丝：“还你自由？
你口中的自由是这个男人吗！”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他早就知道断肠草无解！”
他扯开谢惊澜的衣领，露出他锁骨下溃烂的紫斑。
“三年来他日日用自己的血当药引，他现在身受重伤，最多不能再活十日！”
谢惊澜猛地将我护在身后，剑锋却开始发抖。
“凤叶，别听他胡说！”
我突然摸到他袖中藏着的和离书，墨迹有些湿润。
这个傻子竟打算毒发前偷偷把我送回皇宫！
顾瑾行癫狂地笑出了声：“他就要死了，他给不了你自由！
只有我能给你续命！
给你自由！”
他割开手腕逼我喝他的血，“他有什么好的！
我的血也能压制你的毒……”我把他推开，他却癫狂大笑，突然将匕首捅进自己心口：“那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好不好？”
黏稠的血喷在我衣服上，他却一步步朝着我走来，“你看，我把真心挖给你看……我没说谎，这些年，我爱你爱到生不如死！”
谢惊澜的剑穿透他胸膛时，他却还在笑：“阿凤……我的心……快拿去……”我抱住逐渐冰冷的谢惊澜，顾瑾行却死死地盯着我，一步步爬过来想碰我的裙角。
我红着眼眶踩住顾瑾行的手，“你的真心，连谢惊澜的一滴血都比不上。”
他听见我的声音后，崩溃的魂魄都要被抽干一样，死死地僵在原地。
“凤叶，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竟然不爱我了！”
“明明当年我们发誓过要厮守一生的！”
我把他推开，想要看他到底能偏执成什么样。
“所以，即使是你一次次伤我，把我送给一位位皇帝，看着我被凌辱，一遍遍纳着新妾我也要一直爱着你吗？”
“不是！”
他抖着手掏出一沓泛黄的纸，竟是从我嫁给第一位皇帝起，他每年偷偷写的婚书，“从你嫁给第一位皇帝起，我每天都在重新娶你……”我闭上眼，落下一滴泪：“可是你的爱，太虚假了。”
9.顾瑾行的手指深深抠进泥土，血泪混着雨水冲刷着泛黄婚书上的字迹。
那些歪歪扭扭的“吾妻凤叶”被泡得模糊不清，就像是过往十二年我们糜烂在深宫的日子。
谢惊澜的剑哐当落地，他踉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