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是十八岁那年回归汪星的,我将他埋在了一座小山的溪水旁。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了,我还是习惯在每年这个时候给他庆生。
定好回火车票后,我悄悄在屋里收起了行李。
虽然动作已经降到最轻,但我知道江惑的耳朵像狗一样好使,他肯定能听出来。
可是他一直没来敲敲门问我。
我叹了口气,将今年给耶大王画的素描画收进书包里。
等到天亮,我就要出发了。
6刚坐上车,我给妈妈发了条消息::“今天运气不错,旁边座位没人。”
说完没一会,就瞟见了一个戴口罩的男生坐在了我旁边。
我正全神贯注地看搞笑综艺,没怎么注意他。
直到他把脑袋凑了过来——“在家的时候天天跑去图书馆,还以为你只热爱学习呢。”
靠!
江惑!
我愤怒地揪下耳机,又很有素质地控制说话音量:“江惑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那天是不是你说的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现在又阴魂不散地来我身边纠缠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想来追妻火葬场那一套?
“我告诉你,这对我没用。”
江惑默默地承受了我的怒火。
等我说完,他平静地回答:“我控制不住。”
“想你。”
“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要想你。”
我:“……”ok,所有怒火都不见了。
但我还是和他约法三章,他可以和我一起去给耶大王庆生,但不许出现在我家。
还有,等回来以后,我要搬出去住。
“临走前我会给你结清房费的,一分都不会少。”
虽然我很心疼钱。
但我认为,还是和江惑两清了比较好。
江惑的脸色有些苍白。
但可能怕我一脚把他踹下车,他还是答应了。
下车之前我犹豫再三,还是把江惑拍醒了。
毕竟我不像他这么腹黑。
江惑好奇地眨眨眼睛,随后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时韵!
咱们这是要去哪玩啊?”
我叹了口气,又变回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快乐小狗江惑了。
“这里是淮城,我的故乡。”
车进展后,江惑自觉地帮我拉过行李。
我也不自觉地脚步加快,一下火车就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温润,潮湿,空气里混合着青草和泥土味道。
对于许久没回家的我来说,恨不得把整座城市的气味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