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她得赌他今晚也一样。
耳边风雨交加,她却像在看一场戏。
一个字一个字自己亲手改剧本,不比当旁观者痛快多了?
终于,偏门“咯哒”一声被推开。
雨声掩映中,一人快步走进内宅,身形高大,步伐沉稳,披着军呢大氅,头发和靴子沾了水珠,腰间佩枪,神情冷峻如刀。
沈行砚。
她屏住呼吸,眼神死死锁定他的背影。
“就这人?”
她在心里自问了一句,“那就开场吧。”
趁门未完全关上,她一个闪身猫进了门内,动作利落到连夜色都来不及留住她的影子。
屋内寂静。
她悄悄躲入侧厅,目光扫过四周——沈府果然如文中描写,极致克制,极致简洁,像他本人。
她刚迈出一步,就听到脚步声重新靠近。
来不及藏,她一把推开眼前的木门,钻入里屋。
“啪嗒。”
门被推开。
她转身回头,正对上一双极深的眼。
男人站在门口,军装未脱,雨水还滴着,脸庞硬朗得像刀刻,眉宇之间透着久经沙场的冷峻。
他没开灯,却仍精准地看清了她。
四目相对,一秒,寂静无声。
“偷东西?”
他声音低哑,含着危险气息,“还是找死?”
张娴宁双手一摊,露出空无一物的袖口,笑得坦荡:“不偷不抢,单纯登门谈事。”
“谈事?”
沈行砚的眸色深了几分,语调依旧冷,“张府的大小姐半夜翻墙进我府上,是来‘谈事’的?”
“谈我们明天的婚事。”
他眉头微动。
张娴宁直视他:“你我这桩婚姻,不过是利益联姻。
既然如此,不如把话说清楚。
沈督军,我能给你所需的面子,你给我想要的自由。”
沈行砚盯着她,一言不发。
他似乎在试图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是胆大妄为还是疯得漂亮。
片刻后,他开口:“你说。”
她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嫁你,不入你心,也不入你床。”
话音落地,室内一片死寂。
张娴宁站在屋中,身上还沾着细雨,红唇微抿,神情毫无惧意。
那句话不轻不重,却像把刀,直直扎进了这桩交易婚姻的本质里。
沈行砚没有立刻回应。
他微微偏头打量她,像是在重新认识一个人。
“你这是……”他语气微凉,“先划界?”
“彼此清醒,未必不是件好事。”
张娴宁走近一步,隔着雨后略显冷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