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那么想得到沈行砚,为什么当年不肯嫁?”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连空气都像被什么凛冽地撕开。
顾疏棠唇色一白,终于失控:“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张娴宁步步靠近,低声笑着,“不是那个他连提都不想再提的旧人。”
这一句,彻底封喉。
顾疏棠面色惨白,转身离场,几步带起的风将桌上的玉兰花折断,像是某段旧情的残余。
傍晚时分,沈督军府内。
沈行砚从军部会议回来,一身风尘未洗,军靴还沾着未干的泥。
副官候在书房门口,小心递上一份报告:“督军,今日……您夫人,在永安酒楼,与顾小姐起了冲突。”
沈行砚动作一顿。
“怎么个冲突法?”
“她当众说顾小姐‘当年不肯嫁’,还、还说……”副官咽了口唾沫,“说您如今连顾小姐的名字都不愿提了。”
一室沉静。
沈行砚未动,眼神却像水面下翻滚的暗流。
半晌,他忽然低声笑了一下,笑得意味不明。
“张娴宁……倒是没让我失望。”
副官以为他动怒,试探道:“要不要属下出面,替夫人压一压传闻?”
“不必。”
他语气平静,步伐转向内宅,眼神却冷得惊人。
“她不是想演戏么?
那我就陪她继续。”
张娴宁此时正倚在窗前,换下宴会时的旗袍,身着墨青常服,头发松松地束着,手里捧着一盏热茶,神色松弛,甚至还有点……等人来的意味。
门被人推开,风带着晚色扑进来。
沈行砚站在门口,没说话,只是眼神深深落在她身上,仿佛在确认什么。
“回来了?”
她语气自然,就像一个寻常妻子。
“你今天,挺能耐。”
“督军不满意?”
她缓缓转过身,轻描淡写,“顾小姐那张脸,早该有人撕一撕了。”
他走近两步,眼神沉下来,像要穿透她的外壳看她心里到底装了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太太该要的,我一样不少。”
她笑,靠着窗棂不动,“我说过,我能配合演戏,但前提是我不做替身,也不做笑话。”
他忽地伸手,扣住她下巴,力道不轻。
“你在挑衅我?”
她不躲,反而抬眼盯住他,呼吸贴得极近:“你要的是棋子,沈行砚,我偏要做个有刀的棋子。”
四目相接,气息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