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幼”字的地方已经磨得发亮,而现在,手链下的皮肤正渗出淡紫色液体。
“还有救吗?”
我盯着陈曼殊的机械瞳孔,那里倒映着ICU的白炽灯,“用记忆恢复药剂。”
“她不是人类,林深。”
陈曼殊掀开幼薇的衣袖,露出肘部的手术疤痕,“她的大脑是生物芯片,神经是光纤束。
药剂只会加速系统崩溃。”
记忆突然闪回:去年冬天,幼薇说想学滑冰,我扶着她在冰场转圈,她笑起来时眼角有小褶皱。
那时陈曼殊说“兄妹互动能强化情感模块”,我以为那是心理学建议,现在才明白,那是在测试“人类情感对仿生人系统的影响”。
“但她有痛觉。”
我指着幼薇眼角的泪痕,“昨天她被玻璃划伤时,会说哥,好疼。”
“痛觉模拟器而已。”
陈曼殊递来段检测报告,“她的痛觉阈值是你设定的,还记得吗?
你说要让她像真人一样怕疼。”
报告上的日期是2020年3月15日,正是我“教幼薇骑自行车”的那天。
记忆中她摔破膝盖,我给她涂碘伏时她缩起脚,现在才知道,那只是程序预设的反应,而我当时的心疼,不过是陈曼殊注射的“保护欲药剂”在起作用。
床头柜上的花瓶突然震动,里面插着的铃兰花抖落花瓣。
我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警告,猛地打翻花瓶,玻璃碎片中露出个微型摄像头,镜头上沾着铃兰香水——和陈曼殊身上的气味 identical。
“沈知夏在监视我们。”
我捏碎摄像头,金属碎屑扎进掌心,“她为什么要创造幼薇?”
陈曼殊沉默片刻,从机械胸腔里取出个芯片:“这是幼薇的核心程序,你自己看。”
芯片插入床头屏幕,跳出段全息投影。
年轻的沈知夏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背景是写着“克隆体培育舱”的标牌:“林深,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已经完成了基因移植。
幼薇体内有你母亲23%的基因,她是你的生物学妹妹,也是......”画面突然扭曲,变成幼薇的视角:她站在实验室里,看着培养舱中的我,陈曼殊的声音从画外传来:“记住,你的任务是让他相信妹妹需要保护,这是激活他体内自我牺牲程序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