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25年5月17日,一个普通的清晨。
苏晚棠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陈曼殊的机械残骸被回收车带走,而沈知夏的意识化作手机里的一串代码,偶尔会在雨天发来“注意安全”的消息。
林幼薇的日记被我埋在樱花树下,最后一页多了行新的字迹,像是她的笔迹:“哥,今天的阳光真暖,原来真实的风是有味道的。”
我知道那是母亲的意识在作祟,但不再追问——有些谎言,是温柔的茧。
三个月后,我在旧书店发现本落灰的相册。
第一页是母亲抱着我的照片,拍摄日期是2000年,而照片角落的水印显示:“脑科所纪念照,实验体L.S-01与研究员沈知夏”。
怀表突然震动,裂痕里掉出张纸条,用母亲的笔迹写着:“每个灵魂都值得独一无二的人生,包括你,也包括我。”
我将相册放回书架,转身时与玻璃倒影中的自己对视。
那个人的眼里没有芯片的蓝光,只有真实的疲惫与希望。
怀表的秒针跳过11:11,指向12:00,正午的阳光穿过橱窗,在地面画出蝴蝶形状的光斑。
手机在这时响起,未知号码发来条彩信。
照片里是四个女人的剪影,站在樱花树下,她们的影子重叠成母亲的轮廓。
附言只有一句:“真正的爱,是让所爱的人成为自己。”
我笑了,将手机放进风衣口袋。
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中,我看见苏晚棠在街角的咖啡馆画画,陈曼殊的机械臂上缠着绷带,正在喂流浪猫,而远处的樱花树下,似乎有个穿碎花裙的女孩在挥手——像极了幼薇。
怀表在胸口跳动,与心跳共振。
我终于明白,记忆不是锁链,而是随身携带的星光。
那些爱过的、失去的、疼痛的,都在教我如何成为真正的人——带着裂痕,却依然完整。
暮色四合时,我坐在公园长椅上,修复的怀表在掌心发烫。
远处的钟楼敲响十二下,我打开表盖,里面不知何时多了四根头发:栗色、亚麻金、深棕、及腰的墨黑,用银线捆成小小的一束,像束永不凋谢的花。
风吹过发梢,带来铃兰与薰衣草混合的气息。
我知道,她们从未离开,正如爱从未被编程。
真正的故事,永远在继续——在每个真实的现在,在每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