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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堂殇李啸云王麻子结局+番外

莱呀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焦土晨曦,狼烟乍起晨曦微露,像一抹吝啬的薄金,艰难地撕扯着笼罩在废墟小镇上空的铅灰色浓雾。断壁残垣在薄雾中影影绰绰,如同沉默的巨兽骨骸,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毁灭性的灾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焦糊味,混杂着泥土和腐朽木料的腥气,偶尔,风会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提醒着每一个幸存者,战争的阴影从未远去。李啸云蜷缩在一处倒塌的庙宇山门后,冰冷的石块硌得他背脊生疼。他用粗糙的手掌抹去眉毛上凝结的露水,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布满了血丝,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前方被夷为平地的街区。他脸颊上那道从额角延伸至下颌的狰狞刀疤,在熹微的晨光下更显凶悍,像一条蛰伏的蜈蚣。一夜未眠。自从三天前与师部彻底失去联络,他就知道,他们这支不足百人的残兵连...

主角:李啸云王麻子   更新:2025-05-20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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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啸云王麻子的其他类型小说《忠义堂殇李啸云王麻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莱呀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焦土晨曦,狼烟乍起晨曦微露,像一抹吝啬的薄金,艰难地撕扯着笼罩在废墟小镇上空的铅灰色浓雾。断壁残垣在薄雾中影影绰绰,如同沉默的巨兽骨骸,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毁灭性的灾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焦糊味,混杂着泥土和腐朽木料的腥气,偶尔,风会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提醒着每一个幸存者,战争的阴影从未远去。李啸云蜷缩在一处倒塌的庙宇山门后,冰冷的石块硌得他背脊生疼。他用粗糙的手掌抹去眉毛上凝结的露水,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布满了血丝,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前方被夷为平地的街区。他脸颊上那道从额角延伸至下颌的狰狞刀疤,在熹微的晨光下更显凶悍,像一条蛰伏的蜈蚣。一夜未眠。自从三天前与师部彻底失去联络,他就知道,他们这支不足百人的残兵连...

《忠义堂殇李啸云王麻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焦土晨曦,狼烟乍起晨曦微露,像一抹吝啬的薄金,艰难地撕扯着笼罩在废墟小镇上空的铅灰色浓雾。

断壁残垣在薄雾中影影绰绰,如同沉默的巨兽骨骸,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毁灭性的灾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焦糊味,混杂着泥土和腐朽木料的腥气,偶尔,风会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提醒着每一个幸存者,战争的阴影从未远去。

李啸云蜷缩在一处倒塌的庙宇山门后,冰冷的石块硌得他背脊生疼。

他用粗糙的手掌抹去眉毛上凝结的露水,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布满了血丝,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前方被夷为平地的街区。

他脸颊上那道从额角延伸至下颌的狰狞刀疤,在熹微的晨光下更显凶悍,像一条蛰伏的蜈蚣。

一夜未眠。

自从三天前与师部彻底失去联络,他就知道,他们这支不足百人的残兵连队,已然成了一支孤军,被遗忘在这片被日军主力铁蹄践踏过的焦土之上。

连队里的人,五花八门:有像他这样从主力部队溃散下来的老兵,有地方保安团的散勇,甚至还有几个热血上头、扔下书本拿起枪的学生兵。

唯一的共同点,或许就是那份不愿做亡国奴的倔强,以及对侵略者深入骨髓的仇恨。

“连长,狗娃那边还没动静。”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老兵油子王麻子,他嘴里叼着一根熄灭的烟屁股,正费力地用火镰试图点燃潮湿的火绒。

李啸云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狗娃是他们派出去最远的哨兵,负责监视小镇东面那条唯一可能还有活人进出的破败土路。

这几日,小镇死寂得像一座鬼城,连野狗的叫声都听不见了。

但越是这样,李啸云心中的不安就越发浓烈。

日军主力是绕过去了,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派小股部队回来“清剿”?

“妈的,这鬼天气,火绒都快长毛了!”

王麻子低声咒骂着,终于,一丝微弱的火星在火绒上跳跃起来。

他贪婪地吸了一口,呛得连声咳嗽。

“省着点抽,王麻子,”李啸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剩下的烟叶不多了。

弹药也一样。”

王麻子讪讪地笑了笑,将烟屁股小心地掐灭,珍重地收回怀里。

“明白,连长。”

就在
这时,一声极轻微的、金属刮擦石块的异响,如同冰锥般刺入李啸云的耳膜。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瞬间凝固,死死盯住东面街口那片瓦砾堆。

紧接着,“噗”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狗娃!”

李啸云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鬼子!”

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了死寂,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尖锐和恐惧。

那是负责东面警戒的另一个哨兵,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学生兵,外号“眼镜”,此刻他连滚带爬地从一堵断墙后冲出来,脸上一片煞白,手中的汉阳造步枪都险些脱手。

“什么方向?

多少人?”

李啸云的声音依旧沉稳,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噬人的寒意。

他一把抓起身边的中正式步枪,利落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晨曦中格外刺耳。

“东…东面!

好多…好多!”

眼镜语无伦次,显然被吓坏了。

几乎在同时,一阵短促而密集的脚步声从东面街口传来,伴随着日语的低喝。

随即,几个头戴钢盔、身穿土黄色军服的矮小身影,端着明晃晃的三八大盖,以标准的战斗队形,小心翼翼地出现在视野中。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专业,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妈的,是小鬼子的搜索队!”

王麻子怪叫一声,也抄起了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全体戒备!

进入阵地!”

李啸云的吼声如同炸雷般在残兵们耳边响起,瞬间驱散了他们因突袭而产生的慌乱。

“一排守正面,二排左翼,三排右翼!

机枪组,去那边那个破屋顶,给老子把路口封锁住!”

命令如流水般下达,那些平日里或许还带着些散漫的溃兵们,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他们有的曾是骄兵悍将,有的不过是刚摸枪的新兵蛋子,但在李啸云那股身先士卒的铁血气概感染下,求生的本能和对敌人的仇恨让他们迅速行动起来。

瓦砾堆、断墙后、废弃的屋角……残兵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形,迅速构筑起简陋的防线。

枪栓拉动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和低低的咒骂。

李啸云猫着腰,迅速转移到一处视野较好的高点——一座被炸塌了一半的钟楼残骸。

他举起缴获的日
制望远镜,冰冷的镜片贴上眼眶。

镜头中,日军小队的轮廓清晰可见。

大约一个加强小队,五十人上下,装备精良,三八大盖枪口上那寒光闪闪的刺刀,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们交替掩护,搜索前进,动作干练得没有一丝多余。

显然,他们不是普通的辎重兵或者二线部队,而是一支真正的战斗部队。

“他娘的,是硬茬子!”

李啸云暗骂一声。

五十对不足百,数量上似乎不占劣势,但对方的装备、训练和单兵素质,远非自己这支“杂牌军”可比。

更何况,他们弹药匮乏,每个人平均下来,子弹超不过二十发,那挺宝贝疙瘩似的捷克式轻机枪,也只剩下不到两个弹盘的存货。

“连长!

鬼子上来了!”

王麻子在不远处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李啸云放下望远镜,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他知道,这会是一场没有援兵,没有补给,甚至可能没有明天的死战。

退缩?

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投降?

那比死更让他难以接受。

“别慌!”

李啸云的声音穿透了晨雾与硝烟的预兆,“把小鬼子放近了再打!

节省子弹!

记住,我们是中国军人,身后就是我们的土地!

想从我们身上踏过去,先问问我们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他的话语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稳和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残兵们紧了紧手中的枪,眼神中闪烁着被逼到绝境的凶悍。

那个叫眼镜的学生兵,此刻也哆哆嗦嗦地趴在一堵矮墙后,将枪口对准了前方,尽管他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日军的推进速度很快,他们显然对这片废墟的清剿很有经验。

几名士兵如狸猫般窜到一处掩体后,随即,一串短点射便朝着眼镜的方向扫了过来。

“砰砰砰!”

子弹打在矮墙上,溅起一蓬蓬尘土和碎屑,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眼镜吓得猛一缩头,脸色更加苍白。

“稳住!

眼镜!

瞄准了再打!”

李啸云吼道,同时,他手中的中正式步枪也响了。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名正要探出头射击的日军士兵猛地向后一仰,钢盔被打飞,额头上迸出一朵血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打得好!

连长!”

王麻子兴奋地叫道。

李啸云没有理会,迅速拉动枪栓,重新瞄准。


他的射击精准而冷静,每一发子弹都像是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战斗,就在这破晓的晨曦中,猝不及防地爆发了。

枪声,如同骤雨般密集起来,撕裂了小镇最后的宁静。

日军的火力明显占优,三八大盖清脆的点射声,与中正式、汉阳造沉闷的枪声交织在一起,间或夹杂着手榴弹爆炸的巨响和士兵们或愤怒或痛苦的嘶吼。

硝烟开始弥漫,呛人的气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鼻腔。

李啸云沉着地指挥着战斗,他的声音在枪林弹雨中清晰可闻,不断地调整着防线,弥补着薄弱环节。

他知道,这场遭遇战,将是对他们这支孤军最残酷的考验。

他们没有退路,唯有死战。

一名日军士兵试图从侧翼迂回,刚一露头,就被埋伏在那里的一个老兵一枪撂倒。

但更多的日军士兵嚎叫着,端着刺刀冲了上来。

“上刺刀!”

李啸云怒吼一声,率先从掩体后跃出,他的中正式步枪枪口下,那柄磨得雪亮的刺刀在晨光下闪过一道寒芒。

残兵们纷纷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弹药不足,那就用刺刀说话!

用牙齿咬!

用拳头砸!

狭窄的街道,残破的庭院,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

刺刀相击的锐响,骨骼碎裂的闷响,临死前的惨叫,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李啸云如同一头受伤的猛虎,他的刺刀使得又快又狠,每一次突刺都直指要害。

一名日军士兵嚎叫着向他扑来,他侧身避过对方的刺刀,手腕一翻,枪托狠狠砸在对方的太阳穴上,那名日军闷哼一声,软软地瘫倒下去。

他没有片刻停歇,转身又迎向另一个敌人。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温热而粘稠,但他毫不在意,眼中只有不断涌上来的敌人。

他看到王麻子与一个身材壮硕的日军伍长扭打在一起,两人都丢了枪,像野兽般撕咬翻滚。

他看到那个叫眼镜的学生兵,虽然依旧害怕得浑身发抖,却也鼓起勇气,用刺刀捅进了一个日军的小腹,然后被对方一脚踹开,但那日军也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生存与毁灭,就在这一刻,以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在这片被遗忘的焦土上,激烈上演。

晨曦已经完全驱散了薄雾,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这片修罗场。

但对于李啸云和他的弟兄们来说,真正
的黑暗,或许才刚刚开始。

他能感觉到日军的攻势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而他身边的弟兄,已经有人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李啸云的心,在滴血。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冷硬如铁。

他知道,他不能倒下。

他是这支队伍的魂,他倒了,这支队伍也就散了。

“顶住!

给老子顶住!”

他嘶哑地咆哮着,手中的刺刀再次染上了新的血迹。

远处的朝阳,正缓缓升起,将残破小镇的轮廓映照得清晰分明。

只是这片土地上新添的血色,比朝霞更加刺目,更加触目惊心。

一场没有悬念的鏖战,已然拉开序幕,而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为残酷的考验。

李啸云紧了紧手中的枪,目光穿透硝烟,望向东方,那里,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也是敌人来的方向。

他知道,今日,必将血染焦土。

血巷鏖兵,寸土不让枪声如同爆豆般在狭窄的巷弄间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日军的第一波冲锋被暂时打了下去,留下了十几具尸体和一片狼藉。

但残兵们付出的代价同样惨重,又有七八个弟兄倒在了血泊中,空气里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几乎令人窒息。

李啸云靠在一堵被炮火轰塌了一半的院墙后,剧烈地喘息着。

汗水浸透了他的军服,与身上的尘土和血污混在一起,凝结成一道道深色的印记。

他胸口像拉风箱一样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

刚才的白刃战,他亲手解决了三个鬼子,自己左臂也被刺刀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此刻正用一块从死人身上撕下来的破布草草包扎着。

“连长,你没事吧?”

王麻子凑了过来,他脸上也挂了彩,一道血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让他那张原本就有些滑稽的脸更添了几分狰狞。

他手里攥着一把卷了刃的砍刀,那是从一个被打死的保安团队员身上捡来的。

“死不了。”

李啸云咬着牙,将布条打了个死结,声音沙哑地问道:“伤亡情况怎么样?

弹药还剩多少?”

王麻子咧了咧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眼神却黯淡了下去:“狗剩子、二牛还有小六子……都没了。

弟兄们还能动的,不到七十个。

子弹……平均下来,每个人
也就十来发了。

机枪那边,只剩最后一个弹盘了。”

李啸云的心猛地一抽。

狗剩子是个憨厚的庄稼汉,参军前连县城都没去过,总念叨着打完仗回家娶媳妇。

二牛是他的同乡,沉默寡言,但打起仗来却是一等一的勇猛。

小六子,那个才十六岁、脸上稚气未脱的补充兵,每次战斗前都会紧张得尿裤子,却从没后退过一步……这些鲜活的面孔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他们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哽咽。

作为指挥官,他不能在弟兄们面前流露出丝毫的软弱。

“把牺牲的弟兄们……先挪到后面去。”

李啸云睁开眼,眼神恢复了冰冷,“轻伤的,还能动的,继续战斗!

告诉弟兄们,省着点用子弹,尽量打近的,打准的!

鬼子很快就会再攻上来,这次,他们肯定会更疯!”

果然,不出李啸云所料,仅仅过了不到一刻钟,尖锐的哨子声再次响起。

日军的第二波攻势,比第一波更加凶猛。

他们显然是被激怒了,嚎叫着,如同潮水般从各个街口涌来。

这一次,他们学乖了,不再密集冲锋,而是利用地形交替掩护,火力也更加精准。

“射击!”

李啸云怒吼一声,率先开火。

枪声再次爆响。

残兵们依托着那些摇摇欲坠的断壁残垣,与日军展开了逐屋逐巷的惨烈争夺。

每一堵墙,每一扇破窗,每一条狭窄的通道,都成了殊死搏杀的战场。

小镇的街道本就不宽,此刻更是被倒塌的房屋和各种杂物堵塞得不成样子。

这样的地形,限制了日军人数和火力的优势,却也让战斗变得更加残酷和原始。

一个年轻的学生兵,就是那个叫“眼镜”的,此刻已经不再像开始时那般慌乱。

他躲在一口被炸开的酱缸后面,虽然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他学着老兵的样子,等日军靠近了,才猛地探出身子,打出一枪,然后迅速缩回。

虽然准头依旧不怎么样,但那股悍不畏死的劲头,却也让冲上来的日军迟滞了一下。

“好小子!

有种!”

王麻子在他不远处赞了一句,手中的砍刀上下翻飞,将一个试图翻过矮墙的日军士兵逼退。

但日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战斗机器


他们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残酷的巷战节奏。

一个小队的日军从侧翼的一条窄巷摸了上来,企图包抄残兵们的后路。

“连长!

右边!

右边有鬼子!”

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喊道,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就击中了他的胸膛,他闷哼一声,向前栽倒。

李啸云眼角余光瞥见,心中一凛。

右翼是他们防线的薄弱环节,那里只有十几个弟兄,而且大部分是保安团的散勇,战斗力相对较弱。

“二排!

跟我来!

堵住右边!”

李啸云当机立断,抄起枪,带着身边仅有的几个还能调动的兵力,朝着右翼冲去。

狭窄的巷子里,双方士兵犬牙交错,几乎是脸贴脸地厮杀。

子弹已经失去了意义,刺刀、砍刀、匕首,甚至拳头、牙齿,都成了夺命的武器。

李啸云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手中的步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他先是一枪撂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日军曹长,然后顺势一记凶狠的直刺,将另一个日军士兵钉死在墙上。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杀!”

他怒吼着,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残兵们被他的勇悍所激励,也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兵,枪被打掉了,就捡起半截砖头,狠狠砸向一个日军的脑袋,那日军惨叫一声,脑浆迸裂。

另一个保安团的汉子,手臂被砍伤,就用牙齿死死咬住对方的喉咙,直到两人一起倒在血泊中。

这条原本不知名的小巷,此刻已然变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血巷。

脚下是粘稠的血水泥泞,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双方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还保持着临死前搏杀的姿势,面目狰狞。

战斗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太阳也渐渐升高,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每一个浴血奋战的人。

残兵们的弹药几乎耗尽,许多人的刺刀也已经卷刃或者断裂。

他们开始用石头、砖块,用一切能找到的硬物作为武器。

李啸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失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如纸。

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他的存在,就是这支残兵队伍的定海神针。

他看到王麻子,那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老兵,此刻也杀红了眼,他手中的砍刀已经不知砍翻了
多少敌人,刀身上布满了缺口,他却依旧挥舞着,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连长……顶不住了……鬼子太多了……”一个年轻士兵带着哭腔喊道,他的枪膛里已经没有了子弹,手中握着一根从房梁上拆下来的木棍。

“闭嘴!”

李啸云厉声喝道,“我们是中国军人!

身后就是家!

退到哪里去?

想活命,就给老子杀!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震慑住了那个几乎崩溃的士兵。

就在这时,日军的攻势突然缓了一下。

似乎是他们的指挥官也意识到,面对这些已经被逼到绝境、状若疯虎的中国士兵,再这样硬拼下去,即便能赢,代价也太过惨重。

短暂的寂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啸云趁机命令弟兄们收拢伤员,清点弹药。

结果令人绝望——还能战斗的人,只剩下不到五十个,而且个个带伤。

子弹,几乎已经打光,只剩下几个人枪膛里还有最后一两发。

“连长,怎么办?”

王麻子凑到李啸云身边,声音有些干涩。

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咋咋呼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李啸云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那些疲惫不堪、浑身浴血的弟兄。

他们的眼神中,有疲惫,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的坚韧和不屈的狠厉。

这些人,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把所有能用的手榴弹都集中起来。

如果鬼子再攻上来,就用手榴弹招呼他们。

如果手榴弹也用完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那就跟他们拼刺刀!

我们的人数虽然少,但我们不怕死!

要让他们知道,想啃下我们这块硬骨头,他们也得崩掉满嘴牙!”

“明白!”

王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残兵们默默地将身上最后几颗手榴弹掏了出来,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有的人,甚至将拉火索缠在了手指上,准备随时与敌人同归于尽。

空气仿佛凝固了。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日军的下一次进攻,也等待着命运的最后宣判。

李啸云抬头望了望天空,毒辣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

他能感觉到,日军正在重新集结,他们的包围圈正在一点点收紧。

这片小小的废墟
,就像一个即将被捏碎的鸡蛋,脆弱而不堪一击。

但他没有绝望。

他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烈火。

那是对侵略者的刻骨仇恨,是对家国沦丧的无尽悲愤,也是作为一个中国军人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他握紧了手中那柄已经沾满了敌人鲜血的步枪,枪管因为连续射击而微微发烫。

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是更加惨烈,更加血腥的战斗。

他们或许会全部战死在这里,但他们绝不会屈服。

他转过头,看着那些沉默而坚毅的弟兄们,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枪口指向天空。

“弟兄们!”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我们身后,没有退路!

我们脚下,是中国人的土地!

今天,我们就用我们的血,告诉这些狗娘养的东洋杂碎,中国人,是杀不完的!

中国魂,是打不垮的!”

“杀!

杀!

杀!”

残兵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在狭窄的巷道间回荡,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悲壮和决绝。

阳光下,那些沾染着血污和硝烟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却又透着一种令人动容的刚毅。

他们知道,这或许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呐喊,但他们无所畏惧。

因为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何为“寸土不让”,何为“血战到底”。

巷口的日军,似乎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攻势再次停顿了一下。

但李啸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等待着那场注定无法避免的,最后的决战。

这条洒满鲜血的巷子,将见证他们最后的抗争,也将铭记他们不屈的忠魂。

巧布迷阵,智取狼喉“轰!

轰隆!”

接连两声沉闷的爆炸,如同死神的鼓点,重重捶打在残兵们紧绷的神经上。

那是日军掷弹筒开火的声音。

黑色的烟柱夹杂着泥土和碎石,在不远处的街口冲天而起,几名躲避不及的弟兄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被烟尘吞噬。

“妈的!

是掷弹筒!”

王麻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中闪过一丝焦躁,“这玩意儿太他娘的邪乎,隔着墙都能把人给崩了!”

李啸云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他知道,掷弹筒对于缺乏重火力的他
们来说,是致命的威胁。

这东西射程虽然不远,但精度尚可,而且威力巨大,专门用来对付步兵和简易工事。

如果不尽快敲掉它,他们的防线迟早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他迅速观察着四周的地形。

小镇不大,但巷弄交错,房屋密集,虽然大部分已经被炸毁,但残存的墙体和瓦砾堆,却也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这几天,他带着弟兄们熟悉了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可以藏身的角落,甚至连哪块石头松动都了如指掌。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形。

“王麻子!”

李啸云压低声音,语气果断,“你带十个枪法好的弟兄,从东边那条塌了一半的巷子摸过去,给我盯死那两门掷弹筒!

记住,不要轻易开火,等我信号!”

王麻子一愣,随即明白了李啸云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长,你是想……没错,”李啸云眼神锐利如刀,“小鬼子以为我们只会死守,那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眼镜!”

那个叫“眼镜”的学生兵闻声一激灵,连忙应道:“到!

连长!”

“你带五个人,去南边那个被烧毁的布庄废墟,给我制造点动静,把鬼子的注意力往那边吸引一下。

记住,保住小命要紧,别硬拼!”

“是!

连长!”

眼镜虽然脸上依旧带着些许紧张,但眼神却坚定了不少,之前的战斗让他迅速成长起来。

“其他人,跟我来!”

李啸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们去会会那帮操纵掷弹筒的龟孙子!”

他挑选了十五名身手相对灵活、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包括那几个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下手极狠的前保安团成员。

这支小分队,将是这次突袭行动的尖刀。

“连长,这太危险了!”

一个老兵忍不住劝道,“您是指挥官,不能……少废话!”

李啸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现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

我们没有时间了!

弟兄们,怕死的,现在可以留下!”

没有人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啸云身上,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信任和赴死决心的复杂眼神。

“好!

都是好样的!”

李啸云咧嘴一笑,那道狰狞的刀疤也随之扭动,平添了几分悍勇之气,“出发!”

李啸云带着小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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