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见院外传来破烂王老陈那熟悉的吆喝声:“呦呦,又捡宝贝呢?
这破铁盒能换俩窝头!”
我脑子“嗡”地一下,赶紧把铁匣子藏到背后。
老陈是个光头,脑门儿亮得能照出人影,身上那件破夹克油光发亮,趿拉着双缺了帮的鞋,正一瘸一拐地朝我家走来。
他眼神贼溜,一眼就瞅见我怀里鼓鼓囊囊的,非要凑过来看个究竟。
我往后退了退,故作镇定:“王叔,您眼神不好使,可别把宝贝瞧成破烂。”
说话间,我眼珠子一转,突然伸出脚,把地上的铁匣子狠狠往前一踢,那铁匣子在地上打了个旋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老陈刚伸过来的手背上。
老陈虎口处传来一阵闷响,他疼得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慌忙把手缩回去,脸上的褶子瞬间挤成一团,跟皱巴巴的苦瓜似的。
我却一点儿都没心软,反而笑嘻嘻地凑过去,从麻袋里掏出半截油条,油条还冒着热气,表面金黄酥脆,一看就知道是刚出锅的。
老陈眼睛一亮,刚要伸手接过去,我却突然把油条往他嘴里一塞,油条上裹着的这张刮刮乐彩票顺势滑到了他的手心。
我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儿,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王叔,这可是系统送的见面礼,要是中头奖,您可得请我吃大餐!”
老陈被油条噎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张彩票。
我趁机拔腿就跑,顺着铁轨一路狂奔,连头都没敢回一下。
身后的老陈边追边喊:“小骗子!
你刚偷了半块腊肉!”
我边跑边笑,手里的腊肉被我攥得紧紧的,生怕被他抢回去。
腊肉的香气在鼻尖飘荡,混合着清晨的露水味儿,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我一路跑到南货店门口,那里的张大爷正慢悠悠地支起油条锅,热油“滋滋”地冒着烟。
我趁他不注意,把腊肉往他围裙兜里一塞,转身就往学校方向跑去。
上课铃声清脆地响起,我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室,刚坐到座位上,就听见身后传来同学们的议论声:“呦,呦呦今天居然没迟到。”
“嘿,她身上那股馊味儿咋这么冲?”
我装作没听见,低头从书包里掏出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照片上的我,眼神透着股子倔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