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化的猴子文明，最终用神经簇网络感染了整个回廊，导致七千颗胚胎死亡。
“两小时。”
她冷冷说，“超过时限，反物质云将自动发射。”
飞白点头，将脑电波接入胚胎的时间流。
他首先看见昆吾站在 “天眼 Ⅱ” 的控制舱内，看着地球正被逸散的轻量反物质云吞噬，眼中却没有恐惧，只有某种近乎平静的决绝。
接着画面跳转至白洞屏障外，无数透明的茧里封存着平行宇宙的人类，有的在战争中毁灭，有的在孤独中停滞，却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叩问存在的意义。
“他在寻找答案。”
飞白喃喃自语，“不是为了突破屏障，而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重量。”
他调出人类社交网络的关键词云，# 我们是被囚禁的文明 #的话题下，既有绝望的嘶吼，也有 “用诗歌凿穿蛋壳” 的宣言。
“看这个 —— 伦敦地下城的居民在用中子星脉冲信号写诗，火卫一的农夫在硫酸雨里种麦穗，这不是无序，他们只是在用各自不同的方式书写自己的存在。”
沅芷的呼吸面罩里凝出白雾。
她看见培养舱内，一个小女孩在环形山天文台指着银河笑，父亲昆吾的望远镜镜头上沾着她的齿印。
“还有三十分钟。”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反物质云一旦启动，这个胚胎里的所有可能性都会以坍缩收场。”
飞白突然转身，直视她的面罩，“你还记得《观测者誓言》的第一句吗？
‘我们见证，故文明存在。
’如果我们连见证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们的未来？”
他的手套划过操作台，关闭了反物质云的初级引擎，“这个胚胎，我申请列为‘特殊观察样本’，由我亲自负责后续监测。”
沅芷的手终于从按钮上移开，“之后也请你上报并请求新的应急处理对策，而不是每次都来突破规则。”
培养舱内，昆吾正将引力波探测器模型塞进太空服口袋，金属表面的齿印在反物质光线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希望你不会后悔。”
沅芷低声说，却还是调出了样本转移协议，“白洞的荆棘会刺破蛋壳，到时候……我们也得学会如何缝补蛋壳。”
飞白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看着培养舱被缓缓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