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近,将外套脱下,轻轻披在他肩上。
他的身体在颤抖,但努力压着哭音。
“你知不知道我病了,病得只记得你一个人”他说这话时,像用尽全身力气。
她轻声回应:“我知道了。”
他像是松了口气,眼睛缓缓闭上,终于昏了过去。
当晚,宋知忻陪他去了私属疗养中心。
他安静躺在床上,脸色如纸。
医生低声说:“他的药,近期全没吃。
可能是情绪积压,也可能是….他不想再醒着了。”
那晚她守在他床边,一夜无眠。
天快亮的时候,她握着那只戴表的手,忽然开口:“陆紀庭.....你为什么非要是你….”房间里无声,他没有回答。
她看着他睡着的脸,第一次落下泪。
8 最后机会不是为他。
而是为那个曾经也在风里站了很久、独自舔伤、却始终不曾倒下的自己。
他中途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别走。”
她看着他,终于没再推开。
但也没有再靠近。
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就在地板上,淡淡的金光模糊了床沿的轮廓。
陆紀庭醒来的时候,睫毛微颤,视线模糊。
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身旁,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直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在。”
他转头,看见宋知忻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神色平静。
陆紀庭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到几近破碎:“你没走?”
她轻轻抬眸,淡淡一笑:“你让我留下的。”
那一刻,他眼底像被点燃了光。
他挣扎着要坐起,宋知忻自然地扶住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温柔。
“好好吃药,我等你恢复。”
她轻声说。
陆紀庭怔怔望着她,喉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他不敢问“你是不是原谅我了”,他怕听见“不是”。
但她肯留下,就够了。
接下来的两周,陆紀庭休养在疗养中心,宋知忻每天下班都会过去——有时带一份粥,有时拿来他遗漏的公司资料。
他们之间恢复了某种“若即若离的平衡”不再争吵,也不再提起从前。
可越是平静,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紀庭的身体逐渐恢复,情绪却愈发敏感。
那天夜里,他终于忍不住问她:“你还爱我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
良久,她淡淡开口:“你要一个真实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