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契。”
他看着我,语气温柔得近乎宠溺,“我们之间,尚未稳固。”
“谁跟你之间有什么魂契——别想唬我!”
我一边挣扎,一边瞪着他那张冰块一样清透的脸。
他只是将汤药碗放到床头,随后转身走到窗前,掀开一角纱帘。
我这才看清——外头不是现实世界。
是一片若有若无的雾色长街,街道尽头挂着红灯笼,远处楼阁虚实交错,像极了古装剧里的皇城,又像是某种未完成的记忆。
“这里是哪?”
“是我的世界。”
他没有回头,只轻声答道,“你暂时离不开。”
“你把我困住了?”
我咬牙,“你这是非法囚禁,要坐牢的知道吗?!”
他终于转身,低头看我,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浮动:“你若真想要走,便还我一物。”
“什么?”
“你的心。”
……我彻底无语了。
这家伙不仅是鬼,还是个中二鬼。
他看我发愣,语气却突然一转,带了点哄孩子般的耐心:“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等魂契稳定,我会送你平安回去。”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我从不会骗你。”
“我们才刚认识,哪来的‘从不’?”
他没有回答,反倒慢慢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
我本能地往后缩,后背贴到冰冷的床柱,他却只是抬手,轻轻点了点我额头。
一瞬间,我脑海像是被什么东西灌入,一幅幅画面闪过——大雨倾城,一抹素衣身影跪在墓前,手中握着红绳,一头栓在铜镜,一头栓在自己腕上。
“待我魂散之时,必以此镜为桥,结一魂契。”
画面迅速切换,某个破败山村中,一个女人手持铜镜自尽前喃喃低语:“你若记得我,我便甘心而去。”
还有那幽深夜里,一盏灯火下的静坐男子,手中细描的,是一封从未寄出的信:“她说过要与我白头——她说过我不娶,她便不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记忆刺痛了神经,猛地后退一寸:“这些……是谁的记忆?”
“前尘往事。”
他淡淡道。
“是你和……另一个女人?”
“她是你。”
我下意识摇头,嗓音发干:“我不是,我不可能是她,我只是个普通人!”
他望着我,声音依旧温柔:“你不是普通人。
你能入这山,能见我魂,是因为你体内有前世魂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