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岁江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剖我心头血救她,死的更惨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要吃个橘子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红喜烛还没烧完,我就被五花大绑送上了祭台。婆婆拿着刀,夫君江楚珩搂着别的女人。他曾许我一生一世,此刻却要取我的心头血救他心尖上的林岁岁。刀尖刺入我的胸口,鲜血流入那只白玉碗。但他不知道的是,那碗沾满我怨气的血,只会让她死得更惨!1红烛烧尽,喜字蒙尘。我叫沈清宁。新婚之夜,本该是洞房花烛时。我却被五花大绑扔上了祭台。祭台下,站着我新婚的夫君,江楚珩。此刻他背对着我,正轻声哄着他怀里的林岁岁。“岁岁别怕。”“取了她的血,你的病就能痊愈。”“这药引,是医师寻了许久的。”喜堂里红烛的火光跳跃。他怀里的林岁岁一身素白。“楚珩哥,这样……真的好吗?”“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林岁岁声音很轻,带着病态的柔弱。江楚珩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搂住她。...
《夫君剖我心头血救她,死的更惨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大红喜烛还没烧完,我就被五花大绑送上了祭台。
婆婆拿着刀,夫君江楚珩搂着别的女人。
他曾许我一生一世,此刻却要取我的心头血救他心尖上的林岁岁。
刀尖刺入我的胸口,鲜血流入那只白玉碗。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碗沾满我怨气的血,只会让她死得更惨!
1红烛烧尽,喜字蒙尘。
我叫沈清宁。
新婚之夜,本该是洞房花烛时。
我却被五花大绑扔上了祭台。
祭台下,站着我新婚的夫君,江楚珩。
此刻他背对着我,正轻声哄着他怀里的林岁岁。
“岁岁别怕。”
“取了她的血,你的病就能痊愈。”
“这药引,是医师寻了许久的。”
喜堂里红烛的火光跳跃。
他怀里的林岁岁一身素白。
“楚珩哥,这样……真的好吗?”
“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林岁岁声音很轻,带着病态的柔弱。
江楚珩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搂住她。
“岁岁,别多想,为了你的身体,一切都值得。”
江楚珩终于转过身看着我。
那双曾对我说尽情话的眼睛里,此刻没有温度。
“无妨。”
他替我回答林岁岁,“能为岁岁的健康出一份力,是她沈清宁的荣幸。”
我喉咙发紧,一股腥甜涌上来,被我硬生生咽下。
三年前,沈家遭逢剧变,我带着万贯家产下嫁困境中的江楚珩,助他江家东山再起。
他在我父母灵前发誓,说会护我一生一世。
如今,他的誓言变成了口中轻飘飘的“荣幸”。
用我的命换另一个女人的命!
“江楚珩……”我声音沙哑,从齿缝挤出几句。
“你答应过我爹娘……你会好好照顾我……”他避开我的视线,眉宇间闪过烦躁。
林岁岁适时咳嗽起来,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
眼中水光盈盈:“楚珩哥……我……我好难受……心口疼……岁岁,别说话,当心身子!”
江楚珩立刻紧张,眼中满是怜惜。
“沈清宁,你最好乖乖配合。
别耽误了救治岁岁的吉时。”
沈家没了,父母没了,如今连他也把我推上祭台。
2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江老夫人手中。
她曾是那个对我嘘寒问暖的婆母。
此刻却端着一只白玉碗,眼神像盯着即将被开膛破肚的牲畜。
“清宁,别怪江家心狠。”
“岁岁这孩子自小体弱,太医们都束
手无策。
这法子,是江家祖上传下来的秘法,说是只有至亲或是新婚夜的处子之血,融入特制的药材,才能为岁岁续命。
你刚过门,用你的血,效果最好。”
刀刃毫无预兆划破我胸口左侧肌肤,生生切了进去!
刀尖钻入皮肉,撕开血管!
我清晰感觉到它在我身体里搅动,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传遍全身。
身体本能想蜷缩,却被绳索死死固定在祭台,动弹不得。
痛!
这不是皮肉的痛,是灵魂被生生剥离的痛。
温热的液体带着我的体温顺着肌肤流淌。
鲜血滴落,汇入江老夫人手中的白玉碗。
碗中的血色越来越浓。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鲜血涌出和锥心的疼痛。
我的生命、我的温度、我所有的爱恨,都化作碗中腥红的液体,去救治另一个女人。
这种感觉,比直接死去更绝望。
江老夫人端着那碗血,小心翼翼走向林岁岁。
模糊视线中,我似乎看到林岁岁在江楚珩搀扶下,颤抖着,一口一口饮下了我的血。
隐约听到林岁岁欢欣的声音。
“楚珩哥,我感觉……我感觉好多了……身体里暖洋洋的……”紧接着,是江楚珩的狂喜声音。
“太好了,岁岁,你终于没事了!”
而我被丢弃在祭台上,胸口的伤口痛得我几欲昏厥。
没有人看我。
他们眼中,只有彼此的欢欣与庆幸。
在我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听到江老夫人满意的声音。
“珩儿,这沈清宁的血果然是好东西,当真灵验!”
“以后每隔七日,便取一次血给岁岁养着身子,直到她彻底痊愈为止。”
江楚珩没有丝毫犹豫,应道。
“好。”
3再次恢复意识时,鼻尖充斥着霉味、尘土味,还有腐朽木头的潮湿气息。
光线昏暗,我依稀认出这是江家的柴房。
堆满了杂物,墙角结着蛛网。
我躺在粗糙硌人的稻草上,干硬的草秆刺着我未愈的肌肤。
胸口的伤口被人胡乱包扎,布条渗出血迹,与布料黏连。
稍一动作便痛入骨髓。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冰冷触感。
“哗啦”一声轻响,是铁链晃动的声音。
我铁链勒入皮肉,磨破肌肤,渗出血丝,与铁锈混合。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老夫人,她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林岁岁。
林岁岁今日气色明显好
了许多,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老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沈清宁,没想到你命还挺硬。”
“你沈家那些万贯家财,如今也算是为我江家做了贡献。
用你的血救岁岁,也算是物尽其用,为你沈家积点阴德。”
林岁岁娇弱地依偎在江老夫人身边,轻声道。
“老夫人,您别这么说,姐姐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楚珩哥说了,只要我身体好了,他什么都依我。”
她说着,看向我,“姐姐,你就安心在这儿养着吧,我和楚珩哥会替你好好‘享福’的。”
“享福?”
我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
“是啊,”林岁岁掩唇轻笑,“楚珩哥说了,等我身子彻底好了,他会带我去江南看遍最美的风景,那是你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了。”
“哦,对了,你嫁妆里的那支南海珍珠钗,楚珩哥已经送给我了,戴着真好看呢。”
江老夫人满意地拍了拍林岁岁的手:“岁岁就是心善。
沈清宁,你如今不过是个废人,能为岁岁的康复出点力,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别不知好歹,七日后,好好配合,否则,有你好受的!”
她们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我独自面对这无尽的黑暗。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带着虚弱的哭腔。
“开门!
放我出去!”
“江楚珩!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你这个畜生!”
4我挣扎着想拍打门板,只让锁链撞击得更响,震得我骨头发麻,伤口更是撕裂般的疼。
门外传来粗哑不耐烦的婆子声音。
“省点力气吧,前少夫人!”
“老夫人说了,您就在这儿好好‘养着’,等七日之后,再取您的血给林小姐治病呢!”
“要是再吵吵嚷嚷,惊扰林小姐休息,小心你的皮肉!”
“前少夫人”这四个字狠狠抽在我脸上。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他们真要将我当成牲口圈养,定期取血,直到我油尽灯枯。
“我要见江楚珩!”
我嘶声喊道。
“我要见他!
让他来见我!”
“哼,我们少爷正忙着照顾林小姐呢,哪有空见你这个扫把星。”
婆子冷哼一声。
我听到她往地上吐口水的声音。
说完,门外再无声息。
这间柴房只有一个窄小窗户,糊着破旧窗纸,透进来微弱光线,却透不进外面世界的喧嚣。
那光线如同垂死的怜
悯,在肮脏地面短暂停留片刻,旋即消失。
身下稻草散发着霉味,我感觉到细小虫子在我身上爬过。
我蜷缩在潮湿的稻草上,像被主人遗弃的的病犬。
尊严,爱情,曾拥有的一切,都在这阴暗潮湿的柴房里,被碾得粉碎。
三天了,我粒米未进,每日只有一碗浑浊清水。
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咽下,勉强润湿干裂嘴唇。
身体越来越虚弱。
模模糊糊间,我想起父母,想起他们临终前,如何将我的手郑重交到江楚珩手中。
我想起他当时信誓旦旦的承诺。
如今却化作利刃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一刀刀凌迟。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信错了人啊……”眼泪无声滑落,很快被身下肮脏稻草吸收。
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要活着,我要亲眼看到他们遭到报应那天!
5七日之期,比我想象中更快。
我身体远未从上次失血中恢复。
胸口伤口红肿发炎,每次呼吸都牵扯着痛楚。
即将再次被宰割的恐惧与绝望如期而至,将我笼罩在阴影中。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粗鲁打开柴房门。
眼中没有怜悯,只有麻木,像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勾当。
她们拽起我绵软双腿,将我架出柴房。
我身体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双脚在地面拖出痕迹。
再次来到那阴森的祭台。
江楚珩依然站在台下,神情冷漠。
他今日穿着藏青色长袍,透着心寒的薄凉。
视线在我苍白脸上停留,眉头微皱了一下。
但转瞬,他目光便转向依偎在他身边的林岁岁。
林岁岁今日穿着鹅黄色绣玉兰长裙,气色比上次好了许多。
脸颊透出健康的红晕。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是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渴望我的血。
“岁岁,今天感觉怎么样?”
江楚珩的声音像春风拂过湖面,只为她荡漾。
“楚珩哥,我感觉好多了。”
林岁岁抬手轻轻抚着胸口,娇声应道。
“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乏力。”
江老夫人满意点头,看向我的眼神像屠夫打量牲畜。
“看来这沈清宁的血,确实是灵丹妙药。”
“再取几次,岁岁身子定能彻底痊愈。”
她语气迫切。
匕首再次落下。
刀刃切入胸口时,撕裂的剧痛让我几乎窒息。
意外发生了。
或许我太过虚弱,失血过多,剧痛导致身体痉挛。
或许
小腹突来的剧烈绞痛让我瞬间失去平衡。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向一侧倒去。
“啊!”
林岁岁发出一声尖叫。
江楚珩下意识伸手,似乎想接住我。
然而,手伸到一半,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反而收回手,将林岁岁护在身后。
生怕我掉下来撞到他心爱的岁岁。
我重重摔在地面,小腹处传来撕心裂肺剧痛。
那种痛感,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硬生生剥离,一股温热液体浸湿了我的裙摆。
身体剧痛,小腹绞痛,心口撕裂,三者交织,几乎将我吞噬。
我连一声完整哀嚎都发不出,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气音。
我绝望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指尖沾满了地上血迹,那血,是我的。
江楚珩愣住了。
他看着我身下迅速蔓延的血迹,惊讶,茫然。
那情绪转瞬即逝,很快被对林岁岁的关切取代。
林岁岁被突来的变故吓坏了,她紧紧躲在江楚珩身后。
不敢多看我,眼中带着嫌恶,以及藏不住的窃喜。
江老夫人先反应过来,脸上立刻露出厌恶和不耐。
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把她弄走!”
“别污了祭台!”
“真是晦气!”
那两个婆子上前,粗鲁抓住我的胳膊和腿,像拖死狗一般,将我从祭台边拖开。
地面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被拖回阴暗潮湿的柴房,血还在不停地流。
身体的疼痛和失血让我意识模糊,唯有心口和小腹空荡荡痛楚无比清晰。
我的心,没了。
我的孩子,没了。
眼泪不断从我眼角滑落,混合着身下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尚未出世的孩子。
小小一团。
轮廓模糊。
静静躺在血泊中。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时候。
柴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6江楚珩冲了进来。
看到我奄奄一息身下全是鲜血的样子。
那双总是带着冰冷光芒的眼眸中明显闪过慌乱和痛色。
他嘴唇微张,盯住那片刺目的红,瞳孔中有一瞬间的收缩。
无意识地呢喃了几句。
但那丝异样很快被他强行压下。
他对身后婆子投去一个严厉的眼色,似乎在质问她们为何不早些通报。
“沈清宁!
你怎么样了?!”
他几步冲到我身边。
蹲下身
子,想查看我的情况。
我用尽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推开他伸来的手。
那双手,曾温柔抚摸过我的长发,曾坚定牵着我拜过天地。
如今,沾满了我的孩子鲜血。
我带着破碎的哭腔,和蚀骨的恨意,将每个字从滴血的心里挤出。
“别碰我……江楚珩......你滚!”
“你......给我......滚出去!”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是我对他,对这整个江家血泪的指控。
我的孩子,我在这世间唯一的希望,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用他一次次冷漠的选择,亲手扼杀了!
江楚珩身体僵住,他看着我,脸上写满了震惊、痛苦,带着愧疚。
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或许,连他自己也无法为他所作所为辩解。
他默默站起身对着跟在身后进来的婆子沉声吩咐:“去请大夫。”
听不出关切,只是例行公事般处理一件麻烦物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柴房。
即使如此地步,他也没有问一句,孩子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怀孕了。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失血过多快要死掉的女人,一个碍眼的工具。
那个孩子,也许在他看来,也只是碍眼东西。
死了,便死了吧。
大夫很快来了。
他颤巍巍为我诊治一番后,不住摇头。
“夫人,您这是……小产了,孩子……没能保住。”
“您本就身体虚弱,又失血过多。”
“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那“只是……您这次失血过多,已然伤了根本。”
“日后,恐怕……恐怕很难再有孕了。”
我,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这一切,都是拜江楚珩和林岁岁所赐。
我恨!
我好恨!
7小产之后,江家对我看管松懈了许多。
一个不能再取血,也不能再生育的女人。
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江楚珩没有再来看我,林岁岁也没有。
我仿佛被整个江家彻底遗忘,丢弃在这阴暗潮湿柴房角落自生自灭。
这样也好,反而落得清静。
柴房饭食依旧粗陋,但至少不再是之前清水。
我强迫自己咽下难以下咽食物,每次吞咽都像吞玻璃碴子,刮得喉咙生疼。
但为了活下去,为了报仇,我必须这样做。
小腹处坠痛和身体虚弱
日夜折磨着我,我都咬着牙一一忍了下来。
我开始在暗中活动手脚。
努力恢复所剩无几体力。
我不再哭泣,主要是眼中也没有泪水。
我留意柴房一切,松动的砖石,可以利用的木柴,窄小窗户高度和朝向。
我发现角落里有一块边缘锋利的铁片。
便趁着婆子送饭不注意时,偷偷藏在稻草底下。
每日夜深人静,便悄悄用它摩擦着锁住我脚踝铁链的薄弱环节。
那铁锈摩擦的细微声响,是我唯一的希望。
江楚珩那晚那句“去请大夫”,时常在我耳边回响。
他或许有过一丝愧疚,但在林岁岁的安危面前,那点愧疚根本不值一提。
他依然选择了遗忘,选择了逃避。
这天夜里,子时刚过。
江府内突然传来不同寻常骚动。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焦糊味道。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嘈杂人声和铜锣声。
火!
是火!
我心中一动,这是机会!
柴房门在我小产之后没有再上锁,只是虚掩着。
看守我的婆子大概也跑到前院救火了,根本顾不上我这个“废人”。
我悄悄从身下稻草堆里摸出那块已经磨得更薄的尖锐铁片。
那铁链,早已被我用藏起来铁片一点点磨损。
此刻,在我积蓄已久的恨意下。
那最薄弱一环“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断裂链条划过我皮肤留下血痕。
可我的心却因这断裂声涌起狂喜。
强忍着小产之后持续虚弱感和腹中隐隐作痛,推开柴房门。
外面,浓烟滚滚,火光映红半边天。
滚烫热浪扑面而来,带着烟尘,让我剧烈咳嗽。
整个江府乱成一团,下人们惊慌失措四处奔走呼救。
尖叫声和杂乱脚步声混杂一片。
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从柴房逃出来“囚犯”。
我在浓烟和混乱人群中穿行,身体虚弱不堪,好几次差点摔倒。
但我死死咬着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
我凭借记忆中江府后门方向,跌跌撞撞跑去。
那里平日里把守的人最少。
浓烟呛得我直流眼泪,脚下的路也看不太清,只能凭一股毅力向前猛冲。
就在我快跑到后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沈清宁!
你站住!”
8是江楚珩,他身上沾满了烟气,脸上满是灰尘和焦急神色。
却还是一眼在这混乱人群中看到了我。
他身后,还跟着惊慌失措、满脸泪痕
林岁岁。
“楚珩哥,别管她了!”
“我们快走!
火太大了!”
林岁岁尖叫着,紧紧拉着江楚珩胳膊。
江楚珩猛地甩开她手,几步冲到我面前。
一把抓住我手腕,勒得我手腕生疼。
“我不放!”
江楚珩固执吼道。
声音带着莫名的失控,“你休想离开我!”
“江楚珩,你疯了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耳朵。
都这个时候了,大火正在焚烧他家,他竟然还想着困住我?
“我不是困着你!”
江楚珩似乎想解释什么。
“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出事!”
“我出不出事,与你何干?”
我冷笑,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不是应该去保护你的岁岁吗?”
“去啊!”
“她在那边!”
“她才是你需要保护的人!”
“你心肝宝贝,你灵丹妙药!”
江楚珩脸色惨白,林岁岁趁机哭喊起来:“楚珩哥,火越来越大了,屋子都要塌了!”
“我好怕,我们快走吧……”她死死拉着他衣袖,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江楚珩看看我,又看看林岁岁。
脸上露出犹豫和挣扎,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最终转向林岁岁。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沉闷巨响。
一根燃烧房梁再也支撑不住,轰然断裂。
一块燃烧的房梁,从天而降,直直砸向站在江楚珩身边林岁岁。
“岁岁!”
江楚珩发出一声惊呼。
他来不及多想,来不及推开挡在身前的我。
便扑了过去,用身体挡在林岁岁身前,同时将她用力推向一旁。
那根带着熊熊火焰房梁,重重砸在他背上。
“噗——”他喷出一大口鲜血。
大火无情吞噬着整个江家大宅。
我趁这片刻混乱,踉踉跄跄逃出了江府。
身后是冲天火光,耳边是房屋倒塌巨响和人们绝望哭喊。
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10三年后,江南,姑苏城外,一处偏僻小镇。
我改名沈七,靠一手苏绣手艺勉强维生。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沈家大小姐,如今熟练穿针引线。
也能在寒风中为了几文钱生计,与布庄掌柜讨价还价。
恨意支撑着我,温暖不了自己,却足以照亮活下去的路。
我学会将所有情绪深埋心底,脸上覆盖着一层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日子过得清苦,却自由。
我在镇子边缘租了个僻静小院子,院墙爬满了青藤。
开了一间小小绣坊,
取名“静夜思”。
每日伴着青灯,一针一线绣着。
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平静下来,不去想那些血色过往。
脸上伤疤早已淡去,胸口那道狰狞刀痕,和小腹处那永恒空洞,却永远无法填补。
它们在每个阴雨天,都会隐隐作痛。
我以为自己会这样平静孤独度过余生。
直到有一天将那对狗男女挫骨扬灰。
江楚珩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便消失无踪。
我曾派人暗中打探过,只知道江家彻底败落。
江老夫人也疯疯癫癫不知所踪。
林岁岁,据说在那场大火中受了惊吓。
旧病复发,情况比之前更糟。
江家大火后,江楚珩背着重伤林岁岁逃了出来。
散尽身上最后一点银钱,也求遍江南名医。
却无人能治好林岁岁那日渐衰败身体。
她皮肤开始出现奇怪红疹,然后溃烂,流出腥臭脓血。
夜夜被噩梦惊醒,尖叫着说有鬼魂索命,说看到了我流血的脸。
江楚珩衣不解带照顾她,看着她一日日憔悴,一日日枯萎。
从最初心疼,到后来麻木绝望。
他开始酗酒,常常在深夜对着月亮喃喃自语。
叫着“清宁”,又叫着“岁岁”。
林岁岁死在一年后的一个雨夜。
死状凄惨,浑身溃烂,呕着黑血。
死前死死抓着江楚珩手,眼睛瞪得极大。。嘴里反复念叨着:“血……她的血有毒……”林岁岁的死彻底压垮了江楚珩。
他被林岁岁的死状吓住了,甚至不敢亲身将她埋葬。
他开始漫无目的游荡,他开始相信,是沈清宁怨气导致林岁岁惨死,是他亲手毁掉了一切。
他疯狂寻找我,从京城到江南,逢人便问是否见过一个叫沈清宁女子。
一个胸口有疤,曾失去过孩子的女子。
他越来越落魄,越来越疯癫。
有时清醒,便痛哭流涕,捶胸顿顿足。
有时糊涂,便衣衫褴褛,沿街乞讨。
口中胡乱喊着听不懂话。
11所有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而此刻,一个阴雨绵绵黄昏,江南细雨斜斜织着,打湿了门前青石板路。
我收拾好绣坊东西,正准备关门。
就在这时,我看到街角,一个衣衫褴褛乞丐蜷缩在屋檐下避雨。
他头发花白干枯,胡子拉碴,脸上满是污垢,几乎看不清本貌。
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引得路人纷纷掩鼻绕行。
我本不想多看,却鬼使神
差瞥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呼吸骤停。
尽管他面目全非,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江楚珩。
我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我曾无数次幻想再见到他情景,以为自己会冲上去嘶吼质问,会发疯般报复他。
可此刻,我平静得出奇。
他似乎察觉到我目光,缓缓抬起头。
当他视线与我对上时,他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僵在原地。
那双浑浊、迷茫眼眸中,先是爆发出难以置信狂喜,随即迅速被羞愧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所淹没。
“清……清宁?”
他颤抖着声音,试探叫出我名字。
我没有应声,冷冷看着他。
“真的是你……清宁……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他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手脚并用扑腾了几下,又重重摔了回去。
口中发出一声痛苦呻吟,额头磕在湿滑青石板上,渗出血迹。
我依旧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隔壁茶馆王大娘是个热心肠。
见状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好心叫了两个伙计。
将他抬进了我绣坊后院空置柴房里。
是的,柴房,我特意让人将他安置在那里。
如今,也该轮到他尝尝滋味了。
他发着高烧,嘴里胡言乱语。
不停叫着“清宁”、“岁岁”。
偶尔还会夹杂着“孩子……我的孩子……”。
我请了镇上大夫为他诊治,也让王大娘每日送些清粥过去。
仅此而已,我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我要他清醒活着,清醒品尝他种下的苦果。
12几天后,他清醒过来。
一见到我端着药碗进去,挣扎着想要抓住我手。
浑浊泪水从他干裂眼角涌出,声音嘶哑忏悔:“清宁,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他痛苦捶打着自己胸口,发出沉闷响声,“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原谅我……”我面无表情避开他手,将药碗重重摔在床头小几上。
神情没有变化,“药,喝了。”
“清宁,当年……我也是被蒙蔽了……”他语无伦次解释着,试图为当年行为辩解。
“是老夫人,她说你的血能救岁岁……她说那是祖传秘法……我……我当时太害怕失去岁岁了……我以为那是真爱,以为为爱可以牺牲一切。”
“我以为那是江家唯一希望……”他自我厌弃,开始痛苦回忆起江家大火之后事情。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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