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球拍跑了出去。
当我再次站在熟悉的球场上,挥动球拍的那一刻,所有的烦恼仿佛都被抛到了脑后。
可这份短暂的快乐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知何时,妈妈出现在了球场边,她阴沉着脸,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你还敢来!”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球场上格外响亮,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我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无法忽视周围的人灼灼的目光,尤其是球友们担忧与好奇的目光更让我感到脸上无比滚烫。
我不知道,这场关于自由和热爱的抗争,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我紧握着拍,尽量直视着她的眼,球拍握柄上的防滑胶被手心的汗浸得发黏,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呃”声。
余光里我看见他的身影像块烧红的烙铁,把我后颈的皮肤烫得发麻。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刚刚他一定看见了我妈扯着我的球包破口大骂,看见我散落的头发和涨红的脸,看见我像个被当众扒光衣服的小丑!
而那些和他并肩练球时的从容全化作灰烬。
我想起他教我反手抽球时说“放松手腕”,想起他总把温好的红糖水递到我手边,而现在我狼狈的样子,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只是个连自己人生都掌控不了的可怜虫?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突然希望地面裂开条缝,能让我连同这难堪的一切都吞进去。
妈妈尖利的嗓音还在耳边炸响,可我满脑子都是他注视的目光。
他站在球场旁路灯下的剪影一动不动,像座沉默的审判者雕塑。
我不敢定睛确认他的表情,生怕撞上他眼底的失望或怜悯——那比妈妈的责骂更能将我击垮。
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擦过脚踝,我却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连呼吸都成了折磨。
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走神,她扬起的手悬在半空时,我忽然注意到她鬓角的白发——那些被生活揉碎的时光,此刻正随着她颤抖的指尖簌簌掉落。
周围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唯有远处传来球拍清脆的击打声,像一记记心跳,提醒我还活着。
耳光的声响在寂静的球场上炸开,我踉跄着后退半步,脸颊火辣辣的疼。
妈妈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现在学会走神了?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