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这些都是山谷里无法自产的。
必须走出去,进行贸易。
但乱世行商,风险极大。
土匪、乱兵、还有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关卡。
王修对此忧心忡忡:“主公,派谁去?
走哪条路?
这外面……”我摊开简雍绘制的地图,虽然简陋,但大致方位是有的。
“走这条路。”
我指着地图上那条几乎不存在的细线。
“这里?”
简雍都有些惊讶,“这条路……据说早就没人走了,极其难行。”
“无妨,我们人少,带上精干人手,驮上粮食和一些打好的铁器,去范阳换些必需品回来。”
我挑选了最初跟着我的五个同村兄弟中的两个,加上田畴手下十名最可靠的护卫,由田畴亲自带队。
“田大哥,记住,安全第一,财货其次。”
“万一遇到无法力敌的危险,立刻撤回,东西丢了不要紧。”
我反复叮嘱。
田畴郑重地点头:“主公放心!”
队伍带上山谷出产的精米(口感比市面上的糙米好太多)和一批锋利的柴刀、矛头,悄然出发了。
等待的日子,总是有些煎熬。
几天后,当看到田畴一行人风尘仆仆但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谷口时,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骡子背上,驮着雪白的盐巴、几匹粗布,还有最重要的——两匹健壮的驽马!
虽然不是什么宝马良驹,但对于我们这个草创的势力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主公,我们按照你说的路线,果然一路平安!”
田畴兴奋地汇报,“范阳城里倒是挺乱,物价飞涨,官兵和地痞到处都是。
我们的粮食和铁器很受欢迎,换了不少东西!”
他还带回来一些消息。
黄巾余孽在青州、徐州等地仍在作乱。
朝廷似乎没什么有效的应对。
各地豪强都在趁机扩充实力。
幽州刺史刘虞为人宽厚,但对地方的掌控力也在下降。
公孙瓒则在边境与乌桓、鲜卑作战,势力渐强。
天下,果然是越来越乱了。
听着外面的风声鹤唳,再看看我们这山谷里的安宁和逐渐壮大的力量,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我心中升起。
鸿腾山庄,就像是这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方舟,虽然渺小,但我们在掌舵。
山庄的人口,经过这次外出,又吸引了一些活不下去的流民加入,已经增加到了三百余人。
粮食充足,兵甲渐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