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没有再联系他。
偶尔,林旭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前公司的消息——某个并购案,某次人事变动。
有一次,他甚至在背景人群里瞥见了曾经的同事,西装笔挺,笑容标准。
晚上他走到窗前。
杭州的夜空没有深圳那么亮,星星反而更清晰些。
林旭开始学做菜。
他照着手机教程,笨拙地切着土豆丝,油锅里的青烟呛得他咳嗽。
成品咸得发苦,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吃完了。
洗碗时,他突然想起华姐以前总说“男孩子做不好家务活”,她什么都大包大揽,连碗都不让他洗。
现在他的厨房很干净,可再也没有人陪他共进晚餐。
春天来临时,华姐约他去西湖边散步。
杨柳吐出新绿,游船在湖面划出浅浅的波纹。
他们沿着白堤慢慢走,谁都没有说话。
走到锦带桥时,华姐突然停下脚步。
“那笔钱,我存了定期。”
她说,“等她十八岁时,我会告诉她是谁给的。”
小林看着远处的山影,点了点头。
“你呢?”
华姐问,“以后什么打算?”
“可能开家小咖啡馆吧。”
他笑了笑,“就叫‘天气很好’。”
华姐也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
阳光穿过柳枝,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许多年前那个雨夜,她睫毛上凝结的雨滴。
小林最终没有开咖啡馆。
他在老城区盘下了一家书店,二楼有个小小的露台,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西湖的轮廓。
某个清晨,他收到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贴着一枚褪色的邮票。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多岁的华姐和他,站在深圳的海边,背后是初升的太阳。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那天的天气,也很好。”
小林把照片放进抽屉,那里已经积了一叠明信片,每一张都写着同样的五个字。
窗外,杭州又下起了雨。
雨滴顺着玻璃滑落,留下蜿蜒的痕迹,像时光走过的路。
而这一次,没有人再去擦拭那些雨痕了。
邮局的老职员递给小林一张泛黄的梧桐叶标本——是华姐上周寄存的。
叶脉背面用铅笔写着:“她父亲是援非工程师,2019年年在非洲疟疾去世。
孩子问起爸爸时,我总说他在很远的地方修彩虹桥。
现在她叫你叔叔,我很抱歉。”
一天午后,小林把华姐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