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缠的客户反馈,用一种举重若轻的方式呈现出来。
她的模型是骨骼,他能给它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还能让对方心甘情愿地试穿。
翁总满意地点头。
“很好。
这个项目是今年公司在宁波的重点,能不能打响名头,就看这一仗了。
卫怡,模型有没有需要进一步优化的点?”
“参数都经过多轮敏感性测试,边界条件也考虑了,逻辑上没有问题。”
卫怡的声音平静,语速不快不慢,“但最终实现程度,取决于客户的执行力和市场外部环境,这些不可控因素我们已经在风险提示里详细列出。”
“卫怡总是这么谨慎。”
靳其宁接口,听起来像一句打趣,但在座的都知道这是对她专业性的肯定。
“不过风险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的职责就是把它摆出来。”
他转向翁总,“翁总,下周的二轮访谈,王董点名希望我们团队核心成员都在。
卫怡,时间没问题吧?”
卫怡看向自己的日程表,上面已经排满了密集的方块。
找到一个空隙,她点了点头。
“可以。
需要我准备哪些材料?”
“建模部分的详细解释,”靳其宁说,“我这边负责整体框架和商务部分。
老规矩,我们碰一下?”
他看向她,眼神带着询问。
“好。”
卫怡应下。
会议结束,卫怡开始收拾桌面,笔记本、笔、水杯,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会议室里的人陆续离开,有人还在低声讨论项目细节,有人则放松下来,和旁人聊起周末的安排。
“卫怡,”靳其宁走到她桌边,没坐下,只是靠着桌沿,手里转着一支笔,不是卫怡那种规矩的签字笔,而是他常用的一支银色钢笔,“二轮访谈,我担心王董会刁难,他那个人,不按套路出牌。”
卫怡把笔记本放进包里,动作一丝不苟。
“数据和逻辑没有漏洞,他刁难也没用。”
“那是,”靳其宁笑起来,露出一点点无奈,“你这是理论上的无懈可击。
但商务谈判嘛,总有些理论之外的东西。
比如,他可能会突然问你,你觉得宁波这座城市怎么样?
适合企业发展吗?
这种问题,你怎么答?”
卫怡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他很少问这种与具体工作无关的问题。
但很快,她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镇定。
“我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