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人的情感,总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她坐下,开始回复邮件。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是她熟悉的节奏,理性的、有效率的节奏。
直到晚饭时间,团队大部分人都去楼下餐厅或者点了外卖。
卫怡和靳其宁约好在她座位上碰。
靳其宁过来时,手里拿着两份简餐,一份放在卫怡桌上,一份自己拿着。
“卫怡,我叫了点吃的,先垫垫肚子。
王董那个人,谈起来没准要到八九点。”
卫怡看了一眼餐盒,是她常吃的一家轻食。
“谢谢。”
她说。
“客气什么,”靳其宁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打开自己的餐盒,“边吃边聊。
我把客户可能问的问题,大概列了一下。”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里面 handwritten 的问题清单,旁边还有一些随意的涂鸦。
卫怡看着那些问题,很全面,有些甚至是她没有想到的刁钻角度。
“你考虑得很周到。”
卫怡说。
“基本功,”靳其宁笑了笑,拿起筷子,“吃吧,凉了不好吃。”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一边对照着问题清单。
办公室里只剩下零星的键盘声和空调的低语。
这种时刻并不少见,他们一起加班,一起吃饭,一起解决问题。
这是他们相处的大部分模式,高效、务实,带着一种旁人插不进来的默契。
吃完饭,靳其宁收拾好餐盒。
“我们开始?
从第一个问题说起。”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
靳其宁提出问题,卫怡分析可能的原因和影响,给出基于模型的解释。
靳其宁则从商务和沟通角度,思考如何组织语言,如何应对客户可能的情绪。
“王董可能会质疑这个转化率的假设,”靳其宁指着模型中的一个参数,“他觉得太乐观了。”
“这个转化率,是基于我们对标的三家企业历史数据,以及结合客户自身的渠道特点做了调整,”卫怡解释,“我在附录里详细列了计算过程和参考数据。
如果他质疑,我们可以现场展示数据来源和计算逻辑。”
“逻辑没问题,但我怕他不在乎逻辑,只在乎面子,”靳其宁挠了挠头,“或者他只是想杀杀价。
得想个办法,让他觉得我们已经给了足够让步,同时又不能显得我们模型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