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看重的是利益和结果。”
靳其宁说,“他可能会生气,会觉得下面人给他惹了麻烦。
但他最终会接受现实,因为我们给他摆出了事实,和解决问题的路子。
我们不是来指责的,我们是来提供帮助的。”
卫怡点了点头。
靳其宁说得很有道理,这是他擅长的领域,也是她需要学习的地方。
她能理解逻辑,但他能理解人心。
车子在返程的高速上平稳行驶。
靳其宁打开了车窗,让海风吹进来一些。
空气中带着一丝咸味,却让人感到放松。
“卫怡,问你个私人问题。”
靳其宁的声音突然响起。
卫怡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
“嗯?”
“你……好像从来不会被情绪影响工作。”
靳其宁说,“或者说,你总是能把情绪和工作分得很开。
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卫怡沉默了一下。
这个问题,没有人问过她。
她也从未想过要和别人分享。
“情绪是变量。”
她语气平静地回答,“变量会影响判断。
工作需要客观和严谨。”
“有道理。”
靳其宁笑了笑,但那笑声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但人不是机器。
你总会有情绪吧?”
卫怡看向他,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他的侧脸显得柔和。
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些深埋心底的情绪,那些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敢触碰的柔软,怎么可能轻易示人?
尤其是在这个总是要求理性和专业的职场。
“会。”
她最终只吐出一个字,像一个简短的声明。
靳其宁没再追问。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只有发动机的轻微轰鸣和窗外风声作响。
卫怡闭上眼睛。
她能感觉到,在那些看似波澜不惊的日常交流中,他们总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又迅速地退回安全边界。
彼此都像一个被层层包裹的礼盒,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角,又很快被重新盖好。
她不知道靳其宁在想什么,她只知道,每当他问起一些“私人”的问题时,她的内心总会像被投入石子的小湖,泛起阵阵涟漪。
而这些涟漪,很快又会被她自己,用理性的潮水,轻轻抚平。
她不确定他是否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或许他只是出于一种职业习惯,对人性的好奇。
夜深了,城市的灯光在远处连成一片